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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人就會知一切前因後果,難道就是此女子不成?
眼見清洛氣息微弱,無法言語,清南君略略思考,吩咐道:“顏七,拿粒‘天曇丹’過來!”一名隨從恭應一聲,遞過一個白脂玉瓶。清南君將藥丸塞入清洛口中,洞內頓時芬香四溢,沁人心脾。
清洛漸感體內湧起一股細微的熱流,真氣雖仍只能提起一兩成,但四肢已可輕輕動彈,她奮力掙扎著坐了起來,見那清南君正眼神灼灼地盯著自己,遂輕聲道:“多謝———”
清南君猛然抽出腰間寶劍,架於她的頸間,冷冷道:“你到底是何人?怎會知道孟相之事?又為何知道這山間秘道?”
清洛見他眼中凌厲之意甚濃,加上晨間見他戰場風姿,知此人在仇恨和凌辱中煎熬十餘年,狠邪異於常人,心中慢慢想著措辭,緩緩道:“我是孟相府中之人,知君爺素與相爺有所來往。我是相爺派去前往南疆月詔山的,欲過‘鬼哭峽’時正逢戰事,被阻山下。這條秘道我事先也不得知,是我的貂兒無意中發現的。”因不知清南君與孟鳴風到底是誠心合作還是爾虞我詐,她不敢提起蕭慎思來。
清南君眼中閃過懷疑之色,片刻後緩緩收回手中寶劍,卻伸手封住清洛數處提聚真氣的要穴,只令她可如常人般行走,又順手封了她的啞穴。清洛心中有些驚疑:他到底想把自己怎樣?
清南君漠然看了清洛一眼,沉聲道:“顏七,把她手綁起來,一起帶上,走吧!”說著站起身來,揮揮衣袖,當先向前走去。
清洛心中焦急,卻無法撥出聲來,無奈中被那顏七將手緊緊綁住,踉蹌著跟上眾人,她四肢無力,腳步輕浮,傷口處火辣辣地疼痛,也只能咬緊牙關強行支撐著,雪兒見她性命無恙,便不再攻擊前方眾人,乖乖地蹲於清洛肩頭。
長長的山道內,數支火把蜿蜒明滅,四周一片空洞的寂靜,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咚咚輕響,偶有陰風鑽過,吹得火把倏然暗淡,便如進入了陰森恐怖的地獄。行得一陣,清洛抬頭望向前方清南君,見到他那被火光投射在巖壁上的身影,就象一隻疲憊孤獨的鳳凰在烈火中掙扎飛舞。
痛楚中不知行了多久,前方漸漸傳來泉水潺潺的聲音,空氣中也隱有一絲清涼之意。眾人皆輕吁了一口氣,知終走出了那狹長陰暗的山道,扒開山道盡頭淤積有半人高的黃土,撥開黃土前叢生的灌木,數十人魚貫而出。清洛被那顏七拉扯趔趄著步出山洞,一股夏夜的清風撲面而來,她抬頭仰望夜空,一輪圓月當空而掛,清澈而娟秀,月色靜靜灑于山野,浩淼而恬淡。
清南君負手立於山間,遙望無邊夜色,想起幾個時辰前的激戰,恍若隔世。環顧四周,月華寂寂,夏蟲噥噥,竹香淡淡。心中突然想道:自己有多久沒有這樣靜立於夜風之中,傾聽天地間無窮的妙音了?
隨從之人以為他在思考戰事,皆不敢出言打擾於他。清洛卻在心頭忖算著:這山道距離鬼哭峽不過百步遠,穿過來後當在鬼哭峽出口的東側,當下扭頭向西首望去,卻只見黑漆漆一片,也不知何處是那白石崖。
那顏七見她身軀漸往西首傾斜,忙低聲喝道:“老實一些!”
聽得二人動靜,清南君從沉思中驚醒,回頭望著清洛,緩緩走了過來,清洛見他身影不斷向自己逼近,苦於啞穴被制,無法出聲,只得慢慢向後退去。不過兩步就被一顆大樹抵住。她感覺到清南君凌厲的眼神距離自己只有一尺之遙,抑制住心頭不安,狠狠地瞪了回去。
清南君見她眼中射出的清芒,愣了一下,慢慢伸出手來擎住她的下巴,湊到她面前,用那悅耳動聽卻帶著一絲狠辣的聲音輕道:“我不知你跟孟相到底是什麼關係,現留著你的小命,你最好老實些。如果讓我發現你欺騙於我,我可不會憐香惜玉,辣手催花我倒是挺在行!”說著手用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