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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伸向暗門之內。
較為年長的壯年隨即借青年引勢由水底進入船艙之內。
渾身淋著血水與河水的二人一身傷痛驀然傾倒,靳清冽雙目怔然卻難以發聲。昏暗的燭火跳動,掩映著三道人影各自窘迫驚異的神情,靳清冽與來自水下的一雙不速之客面面相覷。
……
傷痕累累的兩個男人背倚艙欄早已無力再戰,寒冷的水珠沿二人的鬢角髮梢肆意墜落,靜謐卻又危險的封閉空間內,只有緩慢的滴答聲永無止境地刺激著人心。
靳清冽有口不能言,怔怔望著眼前的兩人,見兩人進入艙內便再無異動,唯有用眼神表達自己內心的惶然疑思。
兩人對視一眼,明顯也察覺了此間的明麗少女身體似有異樣,但仍舊對靳清冽保持警惕顧慮重重。
陌路相逢,天涯淪落,三個身份迥異年齡懸殊的男女,揹負著各自截然不同的命運,卻同時置身於這暗藏機門的畫舫之中,也不知是否機緣巧合,亦或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姑娘莫慌,我兄弟二人遭人圍堵,只借貴寶地暫避須臾。”較為年長的男人面容滄桑,雖歷經浴血奮戰,卻仍舊壓低了音色凜然開口。
靳清冽雙目神色凝聚蹙緊了眉頭,卻因無法言語不置一詞。
男人見靳清冽無所回應,已在靳清冽眸中發現異色:“姑娘放心,我等迫不得已之際發現此間暗門,無暇思索冒然闖入,片刻即會離去,絕不會傷姑娘分毫。”
靳清冽雙目翻眨,確信二人並無惡意,眼中懼意漸隱,卻又換作了求助神情,費力瞥向自己的咽喉。
男人身旁的青年此時卻悄聲道:“大哥,這位姑娘好似……好似是有難言之隱。”
男人凝視著靳清冽,卻又猝然起身,以手中刀柄迅捷直點靳清冽前胸。靳清冽只覺胸間積鬱瘴氣瞬時一掃而散,幾聲咳嗽過後,嗓內已逐漸清爽,只是癱軟的四肢仍舊不似長在自己身上。
“謝謝。”靳清冽甫一發聲,慌忙中略顯侷促。
“姑娘屈身此間,卻被封了啞穴,莫非……”男人劍眉擰結。
“我……”靳清冽終於決心咬唇啟齒,“我不知為何原因,被人擄劫至此,似是中了迷毒,已困身此間一日一夜,現在身體仍舊無法自由挪動。”
男人凝目深慮:“如此說來,這畫舫也非安全所在,沒想到姑娘境遇竟也如此多舛,此地實在不宜久留。”
“大哥,花待擷手下中了霹靂堂的煙幕驚雷,似已全部撤離,咱們是否現在就走?”年輕的漢子按捺不住心緒的不寧,“我們已至秦淮下游,暗香閣按理就在附近。”
男人再度望向靳清冽,橫刀直指艙底暗門:“姑娘,唯有脫身此處,姑娘方可尋覓解毒之法。這畫舫四周密閉,咱們只有水下原路可行,不知姑娘可會閉氣?”
靳清冽奮力點頭,眸中隱現希冀與感激之光。她萬萬沒能想到,自己竟仍能有一線生機。
男人背過深沉的輪廓,將靳清冽的身軀負在肩上,刀尖輕挑暗門縫隙,木質隔板一翹而開,艙底流淌的河水在陰影中亦似一張牢不可破的暗網。
“大哥,我在前方引路。”青年樸實咧嘴一笑,先行躍入河水。
男人與靳清冽緊隨其後也棲身水中,靳清冽頓感秋水冰涼透骨。三人一路潛行岸邊,靳清冽遠遠望見了東方魚肚漸白,朝霞初展,街市道中尚無行人,而河岸兩側亭臺樓閣鱗次櫛比,酒肆青/樓的布招牌匾在稀薄晨霧間漸隱漸現。
凝望眼前時,又見精緻典雅的江南樓閣之上,“暗香閣”三個大字雋秀揚逸。
青年徵詢望向自己的大哥,見男人凜眉闔首,於是不再猶豫,揚臂叩響了樓閣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 嗯,久違的人是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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