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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轉了,地也不轉了,只是覺得頭髮脹,胸前疼痛難忍。韓良活動活動兩隻手,繼而揚起胳膊睜開眼,雪片落入他的眼裡,好涼。他眯著眼想,我是咋了?這是在哪?突然他想起了前面發生的事,胸口痛是捱了敵人的刀,他用凍得發硬的指尖掐掐臉上的肉,“喲”好疼,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忽然他又感到雙腳發熱就抬起頭來一看‘閃電’在用鼻息的熱氣為自己暖腳,他感動地想站起來,可剛一動背後和胸口又鑽心般地痛,他咧咧嘴慢慢地跪著將自己的臉貼在“閃電”的頭上,心裡無比地感激!原來是報信的“閃電”看到有人來,知道主人有救了,就又急速地返回到了主人身邊。韓良抬頭看見太陽就要墜入雲海,西方的天際一片火紅,那光色映紅了沙漠,也映紅了韓良和‘閃電’。‘閃電’看見主人站了起來就像完成了一項重任,興奮地用蹄子刨著地,可韓良心裡明白險情並沒有過去,他迅速摸摸身上,又從地上揀起衝鋒槍挎在胸前,忍著傷口的疼痛抬腿上馬,身子趴在馬背上,‘閃電’覺得自己的背上有了份量,知道主人要出發了,興奮地揚起頭精神大振,在主人勒緊僵繩時它揚起前腿,身子一挺大聲嘶叫幾聲正準備走時,韓良瞅見前面雪霧中有一匹馬向他飛奔而來,心中不由地一驚猜測:是戰友?還是土匪?他立即抓住槍柄,不料對方在離他二三十步時高喊起來:“連長,我是三魁!”話音一落那人就跑到他面前跳下馬來,韓良一愣神看到眼前真是一班長王三魁時高興地說:“三魁,你咋來了?連隊呢?”王三魁靠近連長朝他身上看著,淚水差一點流下來說:“連長,你咋弄成這樣了?可嚇死我了,我和排長都在找你!”他指著‘閃電’說:“是‘閃電’報的信,我是跟著它找來的……”正說著他們身後傳來一排長班道九的大嗓門:“王三魁,找到連長了?”董海濃重的青海口音也叫著:“連長,你跑得也太快了,我怎麼跟都沒跟上你!”
班道九看見連長一身血急忙問道:“連長,你這是……?你負傷了?”韓良看著他們正要說什麼突然一陣旋暈又從馬上掉下來,幾個人嚇的一邊大叫一邊跳下馬圍住連長不知如何是好,董海被嚇哭了,韓良在大家的叫聲中醒來,他內疚地說:“怪我,讓大家擔心了,一排長,連隊呢?”班道九說:“指導員和李副連長帶著連隊追薩吾提那夥王八蛋去了!”韓良一聽找到了薩吾提的蹤跡就扶著班道九站起來說:“走,咱追指導員去,天黑前一定要解決戰鬥!”班道九說:“連長,你傷得很利害就別動了,讓董海守著你,我們去追就行了!”韓良低頭看看自己胸前的傷說:“這咋行?這點傷算啥?走,上馬!”說完幾個人把韓良扶上了‘閃電’,隨後幾個人也迅速翻身上馬,衝破風雪的包裹,向著就要降下夜幕的大漠奔去。
李冰率領一排的兩個班已追到離沙坑的不遠處,前去偵查的兩個戰士回來報告說,坑裡沒有人,但是坑內有大片馬踏人走的痕跡,匪徒好像是從東北角的山坡上逃跑的。李冰聽完後讓指導員和連隊原地休息,自己和那兩個戰士又跑到坑上方觀察,他們匍伏著爬到沙坑邊上向下看著,從望遠鏡中看到坑裡幾堆煙火還在嫋嫋浮動,坑的東北角明顯是匪徒走過的地方,他又向右邊一看,雪地上有少數人和馬的腳印。李冰心中琢磨道,敵人難道是分開走的?要不就是少數骨幹甩開大股匪徒自己逃跑了。想到這他認為應該從南邊繞過去,先截住敵人的少數人馬,打掉他們指揮機關。他想起了兵書上說的,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的誡訓,就和兩名戰士返回來,把自己的想法給林培民說了。指導員贊同他的意見,同時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並叫李冰帶一個排從南邊走,他率兩個排從北面過去包抄敵人,萬一敵人聚在一起,槍聲一響我們兩邊立即合圍他們,以保證全殲這股殘匪。李冰想想說:“好,行動吧!”說完他們兩人各率人馬從兩邊悄悄包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