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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了,就讓兒媳喚您一聲皇額娘吧。”說著,我眼淚大個大個的啪啪落地,“皇額娘,如今十四爺獨自在景陵清苦守陵敬孝,兒媳卻留在府中享福,心中實在惴惴不安。兒媳請皇額娘意旨,讓兒媳前去陪同守陵,一來以全孝心,二來以盡妻道。”
清朝素來重孝道,而且女子三從四德:“從父、從夫、從子”,我沒有阿瑪也沒有兒子,我這樣要求以“從夫”這點出發也是說得通的,一聲皇額娘也是喊在了太后的心上。
皇太后良久沒有言語,用絲帕把眼角抹了又抹。皇太后向來都是比較疼愛小兒子的,這個大家都知道,雖然表面要做得不會厚此薄彼,兩個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做額孃的一樣疼愛。我記得有人說過:“手心手背都是肉,你捏捏,手背其實更疼。”我今天賭的就是這點。
“難得你這份心了。起來吧。”太后聲音嘶啞,看樣子,允禵被囚以來,她老人家也十分不好過,“你說的這事,容額娘想想,今日你先回去吧。”
此時再待在宮裡也沒有什麼意義,說不定還要落人口實。我起身行道別禮,就退出了太后宮。猛然想起,四四和皇太后母子愈加失和以至於太后臨死都似乎不能原諒四四,不知道我這次覲見是否也在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儘管對不起四四,但是胤禎帝位已失,又不能見先皇臨終一面,如今一人守陵暗無天日,壯志豪情何日能籌?我不願他受那樣的苦楚!
我回到家裡不過一個多時辰,宮裡來傳話:熹娘娘請博爾濟吉特福晉進宮敘舊。這時候熹姐姐要見我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還是真的就是單純的敘舊?我深吸一口氣,坐上了前往宮中的馬車。
車到宮門停了下來,換乘了一頂小轎。
沒走多遠停下來,有個公公問:“可是博爾濟吉特福晉?”
我答道:“是的,請問這位公公何事?”
“請福晉換乘轎子。”那個公公揚聲。我愣了一下,去年熹姐姐找我進宮都沒有這樣的規矩啊。也罷,我下車又換了一頂轎子。
“請問這位公公,這不是往熹娘娘宮中的路吧?”我在吱嘎吱嘎的轎子上,掀起轎簾,問走在旁邊的太監。
“奴才是依吩咐辦事,其他的也不知道。”
也是,主子要在哪兒見人哪是他們能問又敢問的呢?“如此是我為難公公了。”我淺淺的笑了笑,放下了轎簾。
“福晉言重了,奴才只是做分內的事。”
一路竟將我抬到了東暖閣,總管高無庸看來是一早就在候著,見到我,過來請安:“福晉吉祥。皇上等您有一會兒了。您快進去吧。”原來是四四找我,為的怕是我見過皇太后之事。
“十四貝子側福晉博爾濟吉特氏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跪著,將額頭貼在地上。
“你怨朕?皇額娘也怨朕,你們都怨朕!”
我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四四在借酒澆愁?雍正朝初始,國力其實貧乏,國庫裡也沒有什麼錢,邊境上葛爾丹又有再起之勢。康乾盛世,後人標榜康熙乾隆,其實是四四為乾隆的盛世開創了豐厚的基礎。我抬起頭,只見得四四手裡緊緊握著十三出事那年我給他的護身符,我暗暗拿指甲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緩過勁來:“皇上登基,國事煩勞,還請不要過量飲酒,珍重龍體。”
“寒兒,你關心我,你還愛我,是不是?”四四一把將我從地上拽起來,緊緊握住我的手腕。
“是,墨寒關心……”我還沒有說完,四四打斷我:“寒兒,你若願意,朕可以馬上下旨召你進宮,朕的皇后……”
我被雷劈中一般瞠目結舌,這是歷史上那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雍正皇帝嗎?當年努爾哈赤大妃阿巴亥與皇太極爭鬥失敗被殉葬,其子多爾袞原本是努爾哈赤最中意的兒子,而皇太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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