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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暖暖笑意的竇太后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淡淡的嗔意,還有那花白的眉頭也挑了起來,聲音平溫之中透著一股子嗔怪:“來者可是我的侄兒竇王孫?”
竇琰很明顯看到自己老爹方才那略顯得僵硬的嘴角下意識地扯了扯,乾巴巴地答道“回太后,正是嬰。”
“你啊……”竇太后嘆了口氣,臉上的嗔意卻沒有消減的意思:“你這孩子,怎麼就老這麼木訥,你是我的侄兒,莫要成日裡老把你那官銜在老身跟前掛在嘴邊,省得老身聽得渾身不自在。”
“豈敢,侄兒絕無此意。”聽到了這話,竇嬰趕緊伏地答道。
而竇琰就是個泥胎菩薩似地呆愣愣地看著自己老爹跟竇太后的一問一答,看架勢,這位竇老太后的確對自己的老爹很有感情的。就是不知道老爹是不是每天上班都要跟竇老太后來上這麼一出。說實話,老太太還真沒說錯,竇琰也很清楚自己老爹是啥德性
就在這個時候,竇太后把目標轉移向了看戲的竇琰,和言悅色地向著竇琰招手道:“琰兒,過來,來讓老身好好的看一看你。”
接到了老爹的目光示意,竇琰有些忐忑地步上了前去跪在了那案几跟前。竇太后看樣子眼睛雖然不好,不過不至於連個人影都瞅不見,看到竇琰隔案跪坐,不由得嗔道:“這孩子,怎麼跟你爹一般古板陳腐,怎麼還那麼多的虛禮,快到老身身邊來。”
聽到了老太太這話,老爹竇嬰不由得暗翻了個白眼,表情顯得很那啥,竇琰只能低應一聲,抬屁股來到了竇太后的身畔跪坐:“琰見過太后。”
“你喚我作什麼?”竇太后的眉頭一揚,語氣裡邊透溢著一絲不悅。讓竇琰的心頭不由得一寒,沒來由地覺得彷彿有一股子巨大的壓力頂得自己險些喘不過氣來。
“嗯?”竇琰抬起了頭,有些不明所以,至少竇琰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失禮之處,這位老太太自然該是竇太后。這麼稱呼沒錯啊?那這老太太發什麼火?
竇琰下意識地偷瞄了一眼自家老爹,看到老爹那一臉古怪的表情,突然心靈至福,再次拜下:“琰見過姑奶奶。”
“誒,這才對嘛。”看得出來竇太后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稱呼,臉上的慈容又多了幾分,抬手虛扶了下竇琰。“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古板了,這可不行,往後啊,可別跟你爹似的,小小的孩兒就跟塊油鹽不進的石頭似的。”
聽到了這話,竇琰吭哧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不過好還這位老太太並沒有繼續指桑罵槐地捉弄自已老爹。
很是平易近人地拉著竇琰的手,心疼地關心道:“乖琰兒,來,讓姑奶奶好好瞧瞧,真是的,這麼個乖巧聰明的孩兒,怎麼會受這樣的苦,當時聽到了這個訊息,可把老身給急的……”一副噓寒問暖的架勢,倒是讓原本不太適應見國家主席老媽的竇琰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竇琰仔細而隱蔽地打量著跟前這位目前大漢朝最力最大的女性,可以看得出來,雖然韶華已逝,但是仍舊顯得很是溫潤大氣,身上的衣袍雖然華麗,卻能看得出來漿洗得略略褪色,這種簡潔性子實在是讓人敬佩。
而這位慈祥之中不失威儀的竇太后的眼神確實不太好使,看近處的東西都還要眯起眼睛似乎才能瞧得清楚,而且眼珠子有些微微地稍往外突起,這讓竇琰不由得聯想到了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醫學名詞:高度近視。
自己有位才二十歲出頭,鼻樑上架著一副可以與啤酒瓶瓶底媲美的眼鏡的大學同學,只要摘下了眼鏡,看起人來都是這般的模樣。
那位方才一直在噴吐著唾沫星子的老頭這個時候站起了身來向老太太告辭,之後朝自己老爹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大殿,老爹同樣也是愛理不理地點了點腦袋,看樣子,兩人似乎關係不怎麼樣。
“王孫,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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