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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就是太后,要麼就是公主或者親王,而竇嬰因為其乃是竇氏一族之中最具有才能頗受竇太后喜愛的侄兒,所以有幸參加了這一次家宴。
在飯桌上,漢景帝劉啟可能是喝高了,便拉著那梁王劉武的手大讚兄弟手足之情,並且還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千秋之後傳梁王。”
這句話一出口,早就窺視著帝位的梁王大喜,偏愛幼子的竇太后也十分高興,幾乎在場的人心情都很愉快,但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站出來,讓所有人的心情一下子不美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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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竇琰的老爹竇嬰,是他站出來反對,堅持原則,雖然這件事維護了漢景帝子孫血脈的切身利益,維護了歷史的程序穩步向前發展,不過,卻把在場的幾個人給得罪了。
首先,梁王劉武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的老爹,竇太后也恨不得拿鞋底子抽這位攪屎棍一樣的侄兒。最擅長兩面討好的館陶長公主卻在旁邊看戲,於是,可憐的老爹很快為自己的莽撞行為付出了代價,讓竇太后這位兇悍的老堂姑給臭罵了一頓,趕出了宮城,並且削掉了可以出入宮禁的門籍,這還不算,在那梁王劉武不陰不陽的慫恿之下,正在火頭的竇太后甚至還逼著漢景帝把老爹的官職也給削了。
漢景帝無奈之下只好隨便找了個由頭,把老爹的官職給降了一級。自己老爹的脾氣也臭,認為自己為皇帝說話,為漢室江山社稷著想,這樣的剛直不阿的行為應該得到的是賞賜和褒揚,沒想到居然落得這麼個下場,老爹一怒之下,乾脆就玩了次病退,辭職在家中閒居。
“……這之後,你爹就成天在家裡閉門讀書,前幾日,你堂叔彭祖就曾經上門來勸過你爹,讓你爹給太后她老人家賠個禮,認個錯。可你爹他……”說到了這,孃親的表情顯得十分地無奈。遇上了這麼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爹,聽得一腦門子臭汗的竇琰對自己這位偏宜老爹的敬仰之情真個如那濤濤黃河之水一般綿綿不絕。
就在母子二人一塊無奈的當口,卻聽到了那門外傳來了說話聲,竇琰抬眼一看,卻見到了自己的偏宜老爹跟一位年紀四十來歲,身形顯胖的中年男子一塊步入了房中。
“見過堂叔。”孃親見得來人,趕緊起身見禮,竇琰頓時反應了過來,這位身形顯胖的男子就該是那竇太后的親弟弟竇少君。
竇琰正要起身,卻被竇少君伸手攔住,將他按回了榻上。“琰兒你大病初癒,切不可亂動。”
竇少君撫了撫自己那略帶花白的長鬚,打量了竇琰兩眼之後笑道:“老夫奉太后之命,來探望琰兒,沒想到方到了王孫的府邸,就聽到了琰兒已醒的喜訊,實在是……”
“多謝太后的關心了,叔父,您且寬坐。”聽到了竇少君之言,竇琰分明能看到自家老爹竇嬰的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唔……琰兒,你再好好的休養幾日,再去拜見太后,也好讓她老人家安心,咱們竇家的這些子侄孫輩之中,她可是最疼你的。”竇少君也掃了一眼竇嬰,卻繼續向著竇琰道。“莫要負了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知道嗎?”很意味深長的笑容與表情。
竇琰心裡邊自然很清楚這位叔公是啥意思,那位老姑奶奶分明就是指桑罵槐來著,當然是指褒意的。
老爹竇嬰兩眼一翻,一副明月照大崗,他強任他強的模樣。“琰兒聽到你叔公說的嗎?”
“是,叔公放心,孫兒愈後一定會去拜謝太后。”竇琰只得答道。心裡邊卻對自己老爹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層,整個一撞死南牆不回頭的倔驢。自己老爹要是驢?自己豈不也是……呸呸,應該說自己老爹很有寧死不屈的革命黨人氣節才對。
竇少君一臉黑線地瞪了竇嬰一眼,不過看到竇嬰那副軟硬不吃的滾刀肉表情,只能無奈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