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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很痛吧?那個挨千刀的死老頭,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居然對自己兒子下手這麼重!好象不是他親生似的!兒子,媽可從來沒見你痛成這樣過,媽這心口比你還痛!”
我多想奚落母親幾句——我唱戲的多愁善感的老太婆,別肉麻了……可是心灰意冷,目光潰散,渾身乏力,什麼都說不出來。比起沫沫失蹤那段時候,這樣的痛來得更狠更明確,更深沉也更尖銳。
母親只以為我頭上的傷口痛,她不知流血的破裂的額頭上的痛楚,哪裡比得上我那顆流血的破碎的心?
——CTG
2010 5 24書包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15、一個人的愛情
傷口雖深,好歹不長。只是流血過多讓我有點暈旋。
在醫院縫了四針,母親堅持要我輸點消炎藥,她說我臉色很差。
已經凌晨兩點,哥送母親和婉儀回家,意外的安排沫沫留下來在醫院陪我輸液。他臨走前牽著沫沫的手,說了句:“等我。”沫沫含笑點頭,目送他們遠去。我暗暗譏諷:這唱的是哪出啊?
“十八相送?”我冷冷的哼了一聲。
偌大的病房只留下我和沫沫。
她無言,坐在離我一米遠的椅子上。迎上我的憤怒的目光,絲毫不懼退。
我瞪著她,千言萬語,怨恨疑惑,找不到個頭。還沒開口,凌厲的目光便隨著她微微疲憊的臉頰,輕柔下來。秋夜深寒,她輕薄的裙衫畢竟抵禦不住,使她瑟瑟發抖。我對她的怨恨化做滿心關懷,坐起身將灌風而入的窗戶關上。
無月之夜,蒼穹朗朗,空氣中永遠浸淫著潮溼繾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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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長時間,俱是無聲。病房裡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但沫沫身上那股熟悉的淡香卻伸伸探探的在我鼻尖徘徊。
我設想了無數個相遇的場景,卻怎麼也想不到是這般狗血的橋段。
“吃蘋果嗎?”沫沫問。我點頭,她便輕巧的為我削。
想到那時,沫沫在放風箏後發燒,醒來便說要吃蘋果,我也是這樣坐床邊為她削蘋果。一時忍耐不住,鼻腔一酸。撇過臉,不讓她看見。
沫沫說我手髒,便削成小塊兒,喂到我嘴裡。
偶爾乾燥的唇與她拇指微碰,能感到她手上冰冷。
“你沒什麼要問嗎?”沫沫邊削蘋果邊低聲說,也沒看我,彷彿在說自言自語說些與我毫不相干的話,“他們都不在。”
“你沒什麼要說嗎?”我機械的咀嚼蘋果,強忍住幾欲激動起來的情緒。
“我說過了,我們分手。”她說這話時正要把一塊蘋果塞我嘴裡。
我心裡一痛,猛是伸手拍掉她送來的蘋果,潔白的蘋果就滾落到地上。沫沫對我的粗魯絲毫不為所動,她只在我哥面前展示那樣一個生動的活靈活現的女孩形象,在我面前永遠是那麼一副平淡默然的臉。
“為什麼?”我陰沉著臉,努力讓自己不失控去抱住她。
“我不愛你。”她說。
“從沒……愛過?”我艱難的吐出。
“嗯。”她一定不知道她毫不思索的肯定,會帶給我多大的悲痛。她果然是艾沫,舉手抬眉間就能讓我飛入雲端,輕描淡寫下又能將我拋進萬劫不復的深淵的艾沫!
“你記不記得,你說過愛我的,在我們第一次……時……”我努力喚起她的記憶。
“我把你當成他。”沫沫想也不想的說出了一句最能讓一個男人感到恥辱的話!
心的溫度在急驟下降,像暴雨之前的那片烏雲。
過了半晌,“一點感覺都沒有過?”我不死心的追問,言語裡已經帶了絲乞求。明知多問無意,卻依舊想抓住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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