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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他抬眼看了看那片池塘,輕輕說道:“剛才我去探了探路,此水與外湖相連,池底有一洞穴,以身穿過便可出去。”
欣喜地笑開,輕輕地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他的傷勢,不禁問道:“你的身體?”
“無礙。”他淡淡地開口,遞給我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夜明珠,“水底暗。”
回首望了望這方眠月夢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與夜景闌對視一眼,轉身跳入池裡。
五百年前事漫省,世人猶說與,當時靜女。
青梅竹馬,逆天深情。
幾番沉吟,幾番悽悽,驀然飛過別枝去。
欠你的情,負他的意,晴雲淡月從頭續。
十里豔紅妝,一夢黃梁。
絕句寄東風,弄墨九重
春天,像一篇鴻篇鉅製的駢儷文。而夏天,是一首辛辣精湛的絕句。
西廂的閒庭裡,短命的牽牛乾癟地匍匐在藤蔓的腳下。烈日昭昭,灼得風蟬此唱彼和,如鳴金擊鼓、四面楚歌。
豐梧雨站在長廊裡,淡眉緊皺,俊目沉凝。只聽呀的一聲,如夢端著一個銅盆從房內慢慢走出。
“怎麼樣?”語氣急切,全不似平時的從容鎮定。
如夢咬著下唇,輕輕地搖了搖頭:“還沒醒。”
豐梧雨慢慢握緊拳頭,轉身望向廊角:“柳兄。”一臉愁色的柳尋鶴猛地一驚,半晌,長長地嘆了口氣:“梧雨兄,都是我沒照顧好她。”
“現在說這些全是徒勞。”豐梧雨虛起雙目,深深地望著他,“柳兄,你究竟在為誰隱瞞?”
柳尋鶴詫異地瞪大眼睛,偏過頭凝思了半晌,幽幽開口:“梧雨兄真是心思細膩。”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很是真誠:“但此事關係到一個無辜女子的名聲,而且尋鶴敢擔保此人此事與小鳥受傷全無關係。”
豐梧雨慢慢睜大琥珀色的眼眸,面容寒肅:“那,與卿卿的失蹤可有瓜葛?”
“唉。”柳尋鶴閉上眼,“沒有,需要我發誓麼?”
“表哥。”如夢倚著房門,低低安慰道,“小妹是和夜少俠一同失蹤的,這兩人向來謹慎,應該不會太大的問題。倒是灩兒……”說著,眼眶裡湧起薄薄的水氣,“這樣無聲無息的,看得人心慌。”
豐梧雨目光暗淡,似有似無地嘆了口氣:“待找到了卿卿,我便帶師妹回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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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練過武,是斷不可能忍受這麼長時間的閉氣。軟軟趴在岸上,胸口不住的起伏,貪婪地呼吸。一隻修長的手出現在面前,眨了眨覆滿水滴的睫毛,握緊他的暖掌。手臂一撐,被一下子提起。
“謝謝。”笑笑地看著夜景闌,卻見他愣了一下,匆匆地偏過頭。低首一瞧,浸溼的衣裙貼在身上,半透出褻衣的痕跡。臉頰一燙,慌忙背身。
“弄乾了衣裳再上路吧。”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嗯。”微窘地應聲,走到垂蔭的柳樹後,盤腿而坐,準備運功乾衣。
他在樹幹的那面坐下,低低開口:“伸出手。”
“嗯?”雖然不解,卻也應言而做。
“毒未解,應儘量少運氣。”手掌相對,一股精純綿遠的內力注入脈中,流淌進心底。半晌之後,潮溼的夏衣已恢復了乾暖。凝神收勢,理了理衣裳,從樹後走出。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可用輕功,但不能使全力。”
沿著煙柳長堤一路疾行,夜景闌不時緩下腳步,默默地回望一眼,又向前飛去。
嘴角飛揚,踏葉跟上:面冷心善,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頭頂的烈日緩緩向西邊移去,攜著清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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