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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 出爾反爾, 你早就有所察覺。”
“我知道!”亞瑟不耐煩道,他下意識想發作, 但當目光與塞薩爾平靜的藍眼睛對視時他的怒氣便不自覺地被壓抑下來,他看到塞薩爾拿起他的十字架親吻, 他的手指修長且關節分明, 因此這個舉動也異樣優雅, “你的母親希望透過投靠腓力二世來擺脫金雀花家族的控制, 但你不是金雀花的僕人,你是金雀花的繼承人,未來還會是金雀花的主人,腓力二世才是那個想利用並控制你的人。”
“所以我該怎麼做?”心中隱隱的不安被證實,亞瑟的神色顯得更加張皇無助,他看著他的堂兄,他的眼睛顏色其實比他和他的姐姐要淺一些,但他過於沉靜的目光賦予了他一種別樣的深沉幽微的光彩,他相信他這個聰明絕頂的堂兄一定能給他答案,“回你的家,回普瓦捷,我們的叔叔和祖母都會善待你,至少在一開始他們會表露出這樣的態度。”
亞瑟眼前一亮,可很快黯淡,他敏銳地意識到一絲他熟悉的被利用的氣息,他頓時為之惱怒:“我和我的叔叔是競爭者!他,他也想利用我,你們全都想要利用我”
“前提是你有利用的價值。”塞薩爾截斷他,“等待別人的施捨和憐憫是無用的,若要獲得權力,你需要自己獲得資本,在血統外加上無可取代的價值,如此其他手握權力的人才會因忌憚而試圖拉攏你,而非利用,這是一種利益的交換,回來普瓦捷,你可能為自己創造價值,但留在巴黎,你只能等待。”
就像你一樣,你是擁有王室血統的紅衣主教,這是稀缺的資本。“你有被利用的價值,所以教皇喜歡你,叔叔拉攏你,腓力國王也不敢冒犯你”而你原本只是一個一文不名的私生子,你的價值是自己創造的,一瞬間,亞瑟彷彿明白了塞薩爾的意思,他開始呼吸急促,他起身猛然握住塞薩爾的肩膀,“帶我回普瓦捷,我,我也想擁有血統以外的價值”
“在這個時代任何個人價值都需要依賴血統實現。”塞薩爾說,亞瑟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一絲諷刺,但他不知道他在諷刺什麼。他們來到馬廄,選好了馬,但很快聽到了鋼鐵與泥土撞擊的聲音,是騎士,“看來離開巴黎不會那麼順利。”塞薩爾說,“腓力二世有時候也不介意使用武力。”
“那我們該怎麼辦?”
“回普瓦捷。”他言簡意賅,他掃了馬廄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亞瑟腰間,“就在現在,你和我一起,如果腓力二世試圖使用武力,我們也以武力對抗他。”
“你是個主教”
“不代表我不會用劍。”塞薩爾說,他沒有回頭,而是翻身上馬,示意亞瑟跟他一起,他伸出手的一瞬間,亞瑟的心跳也下意識為之一緊:他確信他的堂兄現在能保護他,並且將來也能保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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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很難形容他對塞薩爾的態度。
他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三歲的孩子,被亨利二世帶到曼恩,在顛簸的馬車上也堅持閱讀那些晦澀的書籍,亨利二世對他很感興趣,在生命的最後經常和他交談,這令他感受到一絲嫉妒,雖然他很清楚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嫉妒繼承一個不可能繼承王位的私生子,他可以做一個證明理查一世生育能力的工具,一個逗亨利二世和埃莉諾開心的玩具,將來或許會成為戰士或教士,但他是維護統治的工具而非繼承人的命運在他出生時就已經註定,這一點不會因為他過人的聰慧有所改變。
等到理查一世登基,他又回到了埃莉諾的身邊,約翰總覺得這個早慧的私生子一直在暗中審視自己,他的那些小心思和與異母哥哥傑弗裡勾結的舉動在他眼裡都無處遁形。等到他去了梵蒂岡,他終於鬆了口氣,但他仍然常常聽到這個名字,關於他如何在神學的辯論會上大放異彩,關於他成了最年輕的紅衣主教,關於他促使亨利六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