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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這樣的精神感染下羅馬才能夠真正掙脫黑暗的中世紀涅槃重生。
個人角度,他出生時是一個籍籍無名的私生子,死去時卻改變了整個歐洲,在等級森嚴、神權強勢的中世紀,他證明一個人真的可以突破時代和身份的桎梏向一切權威開戰,最終令世界俯首稱臣。《論戰爭》的最後,他感嘆不論他生前立下了多麼煊赫的功業,死後亦不過是聖使徒教堂裡的一尊棺槨,但他不會被歷史遺忘,歷史會記得每一個成就了歷史的人,直到今天,他的輝煌功績和斐然成就都深刻地影響著我們的世界,他被人尊敬,也被人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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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放棄的繼承人
當塞薩爾一世登基時,他接手的還是一個風雨飄搖的帝國,而當他離開人世時,他的國家已經成為東歐的霸主,觸鬚直達亞平寧半島,而最終這個強大的帝國落入一個十四歲的少年手裡,“冷酷的”西蒙一世,他被稱為是一個如玫瑰般美麗但如北風般冷酷的統治者,他嚴酷以至於瘋狂的個性和他的成就一樣鮮明。
在絕罰戰爭的東線戰事大局已定後,塞薩爾一世便將剛滿十四歲的孫子西蒙·塞薩羅亞加冕為共治皇帝,這意味著在塞薩爾一世的長子理查·塞薩羅亞意外去世後持續十一年的繼承風波終於塵埃落定。和他的後代路易一世不同,身為皇儲之子,西蒙一世從未被祖父堅定選擇,除了他本人的年齡以外,另一個原因在於他的母親仍然在世,她出身於保加利亞王室,是保加利亞阿森王朝末代君主伊凡二世的長女,而伊凡二世曾長期與羅馬為敵。
西蒙一世的父親默西亞總督理查·塞薩羅亞曾被稱為是十三世紀的亞歷山大,而他也和亞歷山大一樣娶了自己征服國家的女子,這樁婚姻是廣為傳唱的愛情故事,但其中的政治目的也不容忽視,在《論戰爭》中,塞薩爾一世曾經詳細闡述了他的文化征服理論,他認為要真正振興帝國,只構建一支強大的軍隊遠遠不夠,君士坦丁堡要成為文化的中心,做所有東歐國家乃至西歐國家夢寐以求的地上天國,讓敵對國的人民相信做我們的僕人好過做自己國家的主人,這樣敵國君主的統治便會不攻自破。
在保加利亞戰役中,他的第一步相當成功,但土地上的征服不是終點,他的最終目的是要同化保加利亞人,但不能在一開始便將他們當做我們的一員,否則會激起本土的不滿,當新的民族加入後,羅馬需要保證主體民族的絕對優勢,確保新成員能在一到兩代之後徹底融入,否則就會像曾經的羅馬一樣被蠻族撕裂,直到退守到巴爾幹與小亞細亞才徹底穩住陣腳。這樣的理論意味著他們需要向保加利亞人展示善意,由帝國的繼承人迎娶保加利亞的公主是一個合適的策略,但不論是塞薩爾一世還是皇儲理查,他們都默契地將理查的妻子瑪利亞·阿森隔絕在帝國的統治之外,只讓後者在文化、慈善方面發揮作用。
這樣的策略在理查結婚之初是合適的,當時看來,他非常年輕,足夠活到他的兒子成年,作為“生於帝王之家”的紫衣貴族,他也不像他的父親一樣受限於拉丁人的身份和天主教的信仰在本土的統治受到限制,他的妻子不必像他的母親一樣在政治上發揮作用,自然也不必太過在意她的保加利亞血統,但在理查英年早逝後,這個無關痛癢的缺陷成為了西蒙·塞薩羅亞的致命傷。
西蒙的名字來源於保加利亞第一帝國的知名君主西蒙大帝,他的父親鮑里斯大公將正教奉為國教,而西蒙大帝本人亦曾在少年時來到君士坦丁堡為質,深受羅馬文化濡染,他崇慕東羅馬的文化,以至於生出在政治上取代其的野心,他自稱為“羅馬人與保加利亞人的皇帝”,並曾一度兵臨君士坦丁堡城下,只是最終鎩羽而歸。
西蒙大帝本人不僅軍事才幹出眾,在文化上的成就也同樣突出,曾召集無數學者翻譯羅馬著作,並傳播教義,編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