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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嶽安慰她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幾個朋友之間見見面,聊聊天,陳禮對她深信不疑,所以那天下班後回家換了一套常服,地點是離家不遠的一個酒吧,兩人沒開車,趁著涼風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工作這麼多年,陳禮一直沒有養成泡吧的習慣,以前讀書的時候還會三天兩頭跟同學往酒吧鑽,打發打發寂寞,順便認識些狐朋狗友,打心裡她是不喜歡任何湊熱鬧的活動,所以一回國整個人就老實了。對於□□和飛沫交織的場所,她選擇敬而遠之。
兩人到的比較遲,進場還被攔截核驗了身份,看來這是個人包場,可一進去怎麼全是女的呢?陳禮還在門口探頭探腦呢,問這是擺著什麼龍門宴,宗嶽沒搭話,果斷拉著她的手竄進去了,兩人平時都自覺遵循公共場合不秀恩愛的條例,她卻不明白為什麼今天宗嶽破了這個戒。
酒吧裡面還挺亮敞的,看樣子是個清吧,陳禮要了一杯啤酒趴在吧檯看,來來往往的都是女人,再環顧吧檯一圈,連酒保都是女的。
“這什麼……S市女子集會嗎?”陳禮戳了宗嶽一下,自從半年前見過她父母之後,宗嶽就總是幹些“奇怪”的事情。
“這是我們市比較有名的Les吧,西苑二老推薦我來的,正好今晚有活動,來探探風。”宗嶽咬著吸管說。
西苑二老就是她們小區比較有名的兩位同志前輩,有點像《教父》裡的馬龍白蘭度,幫著小輩解決解決困難什麼的。但是陳禮不愛和這些個“同類”湊熱鬧,把自己的生活過好就完事了,扎堆的事情她不愛幹。
“所以這些都是女同?”不可置信,陳禮的眼神就跟看角馬群遷徙一樣。
“嗯,差不多吧。”
陳禮還在角落裡發現了西苑二老的身影,都是眉目慈祥的中年女性,怎麼說呢,兩人就像《知音》和《讀者》坐在一起的感覺,卻沒有村委會大媽那類好為人師的排擠感。很多平日裡看見的熟面孔都跑去敬個酒什麼的,很形式,在陳禮眼裡也很搞笑。
在場的並非都有伴兒,形單影隻、端著酒遊走的不在少數,期間有好幾個面容姣好的女人給宗嶽暗送秋波,都被她回絕了。陳禮懟了宗嶽一下,調戲她說:“客官,你的人氣還不錯啊,怎麼沒人來勾搭我呢?”
“因為你……很直。”
“什麼很直,這也能看得出來?”原來這事情還有門道。
“蘿蔔白菜各有所好,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你經驗還挺豐富。”陳禮睨她,還想套點什麼話。
“都從你身上學的,閱人無數的可不是我啊。”宗嶽挑眉。
陳禮掰過她的臉,一本正經地說:“老婆,我發現你話變多了,是不是上了年紀,心裡兜不住了。”
宗嶽捂著她的手說:“這樣不好麼。”
“好,老公喜歡,老婆怎麼樣都好,”陳禮目光灼灼,“說真的,你沒考慮過蓄個長髮什麼的,以前我就覺得你長頭髮肯定好看。”
“麻煩。”宗嶽丟出兩個字。
“什麼叫結髮夫妻啊,辮子綁的起來才叫結髮,我們頂多算……算……”
“一泡汙。”
陳禮捋高袖子還想收拾一頓,正正家法,結果肖泉突然從宗嶽後面竄出來說:“你倆也在啊。”
肖泉說話的時候只瞥了宗嶽一眼,目光一直落在陳禮身上。自從知道了她的想法,陳禮就跟被佛祖看破的孫猴子一樣不自在,陳禮客氣地問她最近如何。
“孤家寡人一個。”肖泉答得乾脆利落。
“去二老那求個姻緣,說不定還能套個美女給她下降頭。”陳禮出損招。
肖泉看了宗嶽一眼,說:“好啊,下降頭,到時說不定誰家老公要對月垂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