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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還是知道他的就在邊上,於是他疲憊的揮揮手,柳生便明瞭了。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幾個人就進來了,拿上了月白的東西,把又哭又鬧的月白給拉了出去。
一直到出了院子,司徒翰飛似乎還能聽見那淒厲的哭聲,他嘆了一口氣,打發了小綠下去,這才問:“她這幾日如何了?”
“王妃一切如往常一般,雖然有些辛苦,但是看精神頭是不錯,只是肚子有些明顯了。”柳生如實的回答。
“懷著孩子還這般,難道我這裡就真的容不下你嗎?”司徒翰飛暗自嘀咕了兩聲,又不免苦笑,說到底,他們都有錯。
肖喜喜就這樣呆呆的坐在那鋪子裡,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淮北王府外面的一切佈置,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涼片刻之間就覆蓋了她的全身。
淮北王妃居然已經死了,這麼大的陣勢,一看就是連宮裡的封賜都下來了。原來,原來,她已經死了。
她頓時覺得人生晦暗,她知道自己這麼不管不顧的跑出來是不對的,可是,她的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希望司徒翰飛來找她,只要找到她,無論他說了什麼,她都是會跟他回去的。
可是,他沒有找她,不但沒有找她。就連她自己找上門的時候,得到的確是一個連自己都抹殺掉的事實!
抹殺2
世界上還會有比這更加好笑的事情嗎?她折騰了這麼一圈,最後得到的是自己已經死的訊息。
原來,原來,在他的心裡,她就已經當是死了嗎?肖喜喜覺得自己再也坐不下去了,在這樣的氣氛下,在這樣為自己舉行葬禮的詭異氣氛下要是繼續坐下去,她想她會死了。
她慌忙站了起來,丟下了幾個小錢,匆匆的就走了。她的步伐很快,就像是奔跑一樣,那傍晚的風就這麼垂著她的眼眶,將她的淚的風乾了。她渾身上下彷彿只剩下了這副軀殼,還有,在左邊胸腔裡那顆幾乎已經死去的心。
她並不知道要往什麼地方奔跑,而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居然就站在張媽家的院子門口。她愣了愣神,難道她只有這個地方可以去了嗎?就這麼站著,院門卻開了,從裡面露出的是張媽的那焦急的臉。
她一看見肖喜喜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就拉近了院子裡說:“閨女,你這是去哪了?你看這天都要黑了,剛不就說了嗎?要去什麼地方你略等等,讓二牛跟著你去,你要讓我擔心死嗎?”
肖喜喜還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樣子,她聽到了張媽說話,可是卻不知道怎麼了,她說的每個字她似乎都聽不明白一樣。而她的腦子裡,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那掛滿了白色緞子的王府。
“這孩子怎麼了?怎麼出去一趟就魔怔了?”張媽媽握著肖喜喜那像是冰凌的手,不由分說就拉著她進了屋子裡,連忙將她按在床上,給她捂上了被子:“怎麼渾身上下這麼冷?都說了春寒最要不得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
張媽說著就去廚房,又讓二牛熬了一碗薑湯過來。
“你這孩子,家裡的隱娘本就那般模樣了,你怎麼還要這樣呢?”張媽扶起了肖喜喜,將那滾燙的薑湯給她灌了下去。
那辛辣滾燙的薑湯順著肖喜喜的食管滑了下去,將她嗆得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彷彿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抱著張媽嗚嗚的哭了起來。
明天1
“這是咋了?這是咋了?”張媽媽見肖喜喜哭得那麼傷心,連忙放下了碗問:“這是遇見什麼委屈了,快點給媽媽說說?”
越是聽見張媽媽這麼說肖喜喜心裡就越發難受。她和這家人不過萍水相逢,尚且能如此,可是,她和司徒翰飛呢?他怎麼就能如此狠下心抹掉了她的存在呢?
“閨女,你這到底是咋了?”張媽媽見肖喜喜只是哭,卻不說話,嘆了一口氣:“閨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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