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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就淺淺笑著,跟著他四處瞎轉,他是提過幾次來國都的,自己住大半年早覺沒什麼新鮮,可此時有他在身側,好象又不一樣,以前看這富貴溫柔鄉是一副畫,自己卻在畫外,如今看這裡還是一副畫,不同的是被他帶到了畫中。
不少青年舉子首次來到國都,都放下書本出來走走緩解旅途勞頓,袁熙走著走著發覺總有男子對水柔注目,傾慕的讚歎的欣賞的躲閃的猥瑣的,因兩個人走得慢,有的人甚至一步三回頭,看了又看。
初始袁熙挺直了胸膛驕傲著,就知道他的柔兒美麗動人,走到那兒都引人注目,看的人多了,他就不高興了,有些人還好只是欣賞,有些人的目光就透著猥瑣下流,他恨不能衝過去把人家眼睛挖出來,可也知道時下不能惹事,只能忍著,忍不住了就嘟囔:“都是讀書人,非禮勿視懂不懂。。。。。。”
水柔看他咬牙切齒嘴裡唸唸有詞好笑問他:“子昭可是在求菩薩保佑高中嗎?母親這些日子在家裡就如你這般,嘴裡不停唸叨,阿彌陀佛菩薩保佑。。。。。。”
袁熙看她合上雙手眯著雙眼學母親的樣子,三分象卻是十足的俏皮,忍不住笑出聲來,水柔以為他是臨考緊張,故意逗著他,看他笑了也就綻開笑顏。二人在國都街頭相視開心而笑,四目膠著在一起忘了今夕何夕,直到身後傳來一聲輕咳,水柔醒過神來紅了臉低下頭,袁熙心裡有些窘迫,面上卻強撐著,沒事人一般護著水柔走著。
袁熙本想回去避開那些追著水柔的目光,看她剛剛明麗的笑容,就拉著她手繼續閒逛,卻沒注意身後悄悄跟上一個人。
時候到了正午,袁熙看水柔額頭上有些細汗,知道她累了,就牽著她手往住處去,路上嚷著熱要將外袍脫掉,水柔不許,他執拗著偏要脫,爭了半天,直到水柔沉著臉說:“春日裡最忌胡亂增減衣裳,過幾日就考試了,著涼了怎麼辦?非要脫就一日不理你。”
他才老實下來,嬉笑著到了六少為他們找的地方,進了門看見整潔乾淨的小院,水柔微微笑起來,正屋裡的人聽見門響笑著迎出來,是兩位慈祥的老人家,老漢笑著說:“敝姓馮,家裡只有我和老婆子兩個人,東廂西廂都空著,住西廂吧,陽光充足暖和些。”
二人叫著馮大叔馮大娘見了禮,被帶到西廂房,馮大娘開啟門說:“又是三年過去了,三年前那位住這裡的舉子姓什麼來著?是賜了進士出身的,但願你比他更有前程。”
馮大叔笑說:“忘了?姓朱。”
馮大娘點頭說是姓朱,又拉住水柔的手端詳半天衝袁熙呵呵笑著:“這麼多年了,這帶媳婦赴考倒是頭一次遇見,媳婦太漂亮了,放在家裡不放心?”
水柔低頭紅了臉,袁熙笑說:“是啊,不只放在家裡不放心,這一路走來也不放心啊。”
水柔偷著嗔他,他假裝不見,馮大娘笑說:“缺什麼說一聲,不用太客氣,我們老兩口無兒無女,就這三年一次的秋闈和春闈,總要有書生來住著考試,家裡熱鬧了,我們也高興。”
二人道了謝,看兩位老人回屋才開門進去,屋裡收拾得一塵不染,車伕拿來的包袱放在床上,書本和筆墨紙硯放在書案上,水柔到床前看了看被褥,乾燥潔淨帶著陽光和皂夾的淡淡香氣,高興得點點頭,把包袱裡的衣裳放進不大卻潔淨的衣櫥,袁熙把書本都碼放好,過來抱住水柔在她耳邊說:“柔兒以後出門帶個面紗可好?”
水柔納悶得說:“為何?我見不得人嗎?”
袁熙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個氣呼呼說:“剛剛在街上你沒覺得嗎?那麼多男子盯著你看,我恨不得把他們眼珠子挖出來,還都是讀書人,非禮勿視懂不懂?”
水柔笑出聲來:“剛剛你嘴裡唸唸有詞的就在說這些嗎?看就看吧,看看能怎麼樣呢?我低頭走我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