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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生:“……”
浮生病好後,領著青衣在堂屋裡規規矩矩給顧大娘和顧大伯磕頭認錯。兩個老人望著失而復得的兒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痛痛快快哭了一場,這才把當年的不愉快哭的煙消雲散。
顧大娘抹抹淚,“起來吧。”裝作沒看見青衣伸手欲扶的樣子,對烏荷道,“愣著做什麼,快把浮生摻起來。”
青衣尷尬,烏荷呆滯,恒生越出眾人誇張的道,“我來……”話音剛落,已經摻起浮生,噗噗噗拍掉膝上塵土。
顧大伯瞧著眼前兄弟情深的畫面,吧唧吧唧吐出菸圈,好好好!
顧大娘氣得牙根癢癢,這二小子今天怎的如此不識眼色,她話裡話外要給浮生與烏荷創造機會的意思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嗎?
事實證明,顧大娘意思表達的很徹底,恒生不識眼色的的行徑也很徹底。
一天早上,顧大娘交給烏荷一條皮尺、一盒針線和一匹上好的濃秋色青州棉布。
“大娘要做什麼?”烏荷笑道,兩隻手正握著剪刀和尺子剪窗戶紙。
顧大娘笑眯眯道,“做衣服。”擠著眼睛朝浮生兄弟的屋呶呶嘴。
“衣服?”烏荷道,“恒生有衣服,上次去的時候你給他做了兩件,回來的時候我又給他裁了一身,墨色的,你那天見過……”
“哎喲,誰和你提恒生了,我叫你給浮生做。”
“哥哥?”烏荷茫然,“青衣姐姐才給他做了新衣服……”
“正因為青衣做了所以我才叫你做啊,”顧大娘急的恨不得給她一巴掌,“傻東西,快去快去,別叫小狐狸搶了先……”
“大娘,青衣姐姐不是狐狸……”
“閉嘴!”顧大娘將東西一股腦兒塞到烏荷懷裡,將她推出門,指著對面喝道,“快去!”
“哦,”烏荷不甘不願的應了聲,一步三挪挨出門,恰好撞見端著藥碗尋來的恒生,“快快,給爹送去……,”瞄了眼她懷裡的東西,一臉豔羨的道,“怎麼又給哥做新衣服了,青衣——”把藥碗塞給烏荷,順手把她懷裡的東西摸過來,頭也不回的走進廚房找青衣。
遠遠的聽得一聲抱怨,“我娘真偏心。”
烏荷抿著嘴巴偷笑,回頭怯生生的將藥碗舉起來可憐巴巴道,“大伯等著吃藥……”
顧大娘氣得眼角抽抽,窗戶後的浮生雙眸一垂,又埋進書中。
一天傍晚,顧大娘剪了瓶粉嫩嫩的月季花將烏荷堵在院子裡。
“聞聞,香不香?”
烏荷抱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不住點頭,“香,還長的很好看。”
識貨!顧大娘把瓶子塞到烏荷手中,笑的像個狼外婆,“去,擱到浮生桌上。”
“嗯。”烏荷點點頭,捧著花沒走出兩步,恒生從半道上截殺出來,大驚小怪道,“就差它了!”
“?”烏荷與顧大娘腦門上都掛著問號。
恒生一本正經的道,“我這兩天犯了腳氣,要配個泡腳的方子,正差月季花呢,給我吧!”恒生一點兒都不客氣的把花瓶抱走,進門的時候碰見青衣,大大咧咧抽出一朵嬌豔欲滴的送給她,“拿去薰衣服……”
烏荷弱弱的訕笑,“大娘……”
顧大娘牙齒磨的咯咯響,浮生沐著陽光,噙著微笑淡定的翻過一頁。
又一天早上、又一天傍晚、再一天早上、再一天傍晚……
當所有的用心良苦都被二小子和傻烏荷嘻嘻哈哈破壞殆盡後,顧大娘終於受不,爆發了!
扯著恒生的衣領,連拖帶拽丟進屋裡,顧大娘叉著腰,胖臉張的通紅,“你個沒眼色的兔崽子,專和你娘做對是不是?”
零肆柒
“孝順個屁!“顧大娘點著他的腦門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