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兄長沒喉結(第1/2 頁)
老子還沒到長的時候呢!”
周立寒啪地一巴掌蓋他頭上,怒道:“沒喉結怎麼了?老子不比某些有喉結的慫貨更男人嗎!”
周庭霄委屈巴巴捂腦袋:“兄長說的是。”
小屁孩不說政事的時候還是挺小屁孩的。周立寒很兇地瞪他一眼,不理他了。
周庭霄本來也撇開眼不看她了,但眼睛又不自覺地溜回到近在眼前的兄長身上。
周立寒生得周正標誌,濃眉利落,長眼舒坦,懸樑鼻,豐唇巧。下頜稜角乾淨,又不會太過鋒利;脖子比小麥色的臉龐更為白皙,平滑修長。
“兄長受傷了。”
他凝眸瞧見周立寒耳鬢邊的猩紅,臉頰上也有一道細細的紅痕;給他上藥的手儘管已經洗過,也仍有冒血的影子。
“上山打獵嘛,刮刮蹭蹭的正常。”周立寒渾不在意,裹好傷處輕拍了拍,“換好了,睡吧。”
周庭霄不躺下:“我也要給兄長上藥。”
“得了你,趕緊睡。”
周立寒拿了套乾淨中衣和一片長長的粗棉布,“別下地鋪了,你就睡床上,我洗澡去。”
“可不是沒有熱水了麼?”
“有涼水啊,老子是糙人,要不是別家還要用水,我下河洗都行。”
周立寒洗澡也沒比周庭霄快多少,因為她洗前洗後都要拆卸穿戴裹胸布,很是麻煩。
“有沒有辦法造個喉結啊。”
她今年十七了,說還沒長喉結已經很牽強,再過幾年要是還沒有,只怕就快露餡了。
在河邊把衣服洗完晾上,回到裡屋,發現周庭霄還是跑到地鋪上睡了,呼吸均勻已經睡著。
周立寒將他撈上床,蓋好被子。
巖城的夏夜潮溼炎熱。
那一身傷還沒癒合好,睡地上不但會染溼氣,還容易發炎。
周立寒吹了燈,在床邊的地鋪上躺下,嗨了一聲。
這不得擴建一間屋子。
該想想怎麼升官發財了。
翌日卯時末,周庭霄在一陣早勞壯民的呼喝聲中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地鋪上也不見那人,只留下幾件當被子蓋的破舊衣服。
餐桌上留了一碗蓋住的白粥,一碟下飯小菜,是醃豆腐條和炸面頭。
還有一張紙條:今日八成有守備軍來搜家,當心。
周庭霄望著這桌清淡的早膳陷入沉思。
倒不是嫌簡陋,只是這種有人早起為他做了吃的、又匆匆出門掙錢養家的感覺很是微妙。
而大清早把狼拖出去賣掉,且已經在所衙上職了一個時辰的周立寒絲毫沒有感覺微妙。
今日開始她便忙起來了,要幫忙考察所裡有沒有空缺職位,各個同為小旗的同僚裡有沒有人尸位素餐。
總之就是互相督察、互相檢討寫成綜報。然後要裁掉些個,晉職幾個,並計量出空缺需要填補的職位,到時流民壯力來所衙面試,才好有針對性地挑人。
周立寒是所衙裡年紀最小的,但也是晉升速度最快的。
她剛來時僅僅是某個小旗麾下,五個無品的緹騎之一。只因在某次辦案拿兇中展露智慧和身手,被樂臺發掘,遂晉為九品吏目,今年剛升作從七品小旗。
作為晚輩,她在所衙向來為人謙遜熱情,大部分同僚對她觀感算好,品級比她高的也都挺想拉她到麾下。
只有一個同為小旗的人很看不慣她。就是她最初當緹騎時的上司,小旗曾九壩。
“啟稟大人,卑職檢舉周立寒在上個月婦女拐賣案偵查中,有破壞他人財物、調戲婦女、私下收禮等惡劣行徑。”
曾九壩站在樂檯面前,躬身拱手,氣勢洶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