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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說了一遍,又從頭到尾細細地琢磨了一遍,這才撐著膽子心裡直突突進了大樓。來到處長辦公室門前,小心奕奕地敲敲門進了屋。一位年輕的女同志迎上來問:“你有事嗎?”
“啊,有事。”白忠義瞅瞅那女同志。
“有事跟我說吧,來,到我屋去。”
白忠義愣住了,心想:“聽說大巴掌是男的,這咋變成女的啦?不對呀;我得問問。”
“同志,你是處長嗎?”
“我不是,處長沒工夫接待你,有啥事跟我說吧。”
白忠義想,我是來找處長的,跟你說啥呀!跟你說也解決不了問題,便問:“處長在哪?”
那女同志上下打量打量白忠義,說:“這個老傢伙,怪知道好歹的,還專挑大的摸!在那。”那女同志往旁邊一間套房的房門一指,“處長,有人找你!”
過了一會兒,只聽得咔嚓一下吱呀一聲,門開了,從屋裡走出一個女人來。這人紅頭脹臉,頭髮逢亂,邊走邊扣扣子,走到地中央又回頭進屋,拿出來一個小提包,匆匆忙忙地走了。白忠義看著那女人走出走廊,他心裡想:“這人怎麼啦?”
為白忠義指路的那個女同志看著那女人去的方向,低聲說:“該!誰讓他不聽我的話,非去找他不可,吃虧了吧!”
白忠義聽得清清楚楚,轉頭看她一眼,敲敲門進了屋。赫!大巴掌可神氣了,仰臥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呢。他大概是累了,白忠義跟他說話他連動都沒動一下,活像個死人。既然來了,管他聽不聽,說。白忠義像背書一樣:“我家住在這裡二十來年了,全家四口人,兩個老的還不是一家人,她是我的親家母,我的女兒今年二十五歲了要結婚,招養老女婿,沒房子結不了婚啊。往年不是借人家的倉房就是人家的北炕,一年要搬好幾次家。求處長幫忙,給一套房子吧!”
白忠義把他準備好的話從頭到尾一口氣說完了。真不賴,大巴掌還真活了,他扭扭屁股,用眼皮撩了白忠義一下,問:“你家咋那麼多人哪?”
白忠義趕緊說:“親家母也沒有房子,她就這一個獨生子,孩子結了婚我們就得住在一起了,總不能再讓她一個老太太在外面打游擊呀!”
白忠義又把申請住房的理由說了一遍,可是,大巴掌只是搖頭不說話了。白忠義沒詞兒了,默默地站在大巴掌的面前,像犯了罪似的,兩隻手像是多餘的東西沒處擱沒處撂,無意中摸到了衣兜裡的香菸。本來這是同志們事先替他準備好的,可是,來到大巴掌跟前見到他那幅德行就把香菸忘了。當時白忠義真後悔,多少人告訴他,辦事先遞煙,咋就忘了呢!白忠義趕緊掏出帶過濾嘴的人參牌香菸遞過去,大巴掌搖頭擺手不接,可他的眼睛卻盯在香菸盒上。白忠義一琢磨,猜出大巴掌那是裝模作樣,就硬把香菸塞進他手裡。大巴掌拿著香菸盒看了看,開啟盒取出一隻,用鼻子聞了聞,叼在嘴上。白忠義隨後啪的一聲打著了火,點著了香菸。對這次遞煙、打火的動作白忠義非常滿意,去市房產處之前,在同志們地指導下白忠義足足練了兩天,可哪次也不如這次麻利快!大巴掌使勁地吸了兩口,又把煙盒在手裡擺弄過來擺弄過去,他還真的喜歡上了。有門兒,他抽出滋味來了,臉也不那麼長了。
白忠義笑著問:“處長,我這房子能解決吧?”
大巴掌沒回答,突然問:“你說你是做啥的?”
“我是市木器廠的木工啊。”
這句話好像給大巴掌打上了興奮劑,突然精神起來,脖子向白忠義伸過來,眼睛也睜大了:“你是市木器廠的木匠?幾級工啊?”
“七級。”
大巴掌咧開大嘴笑了,他提提褲子,扣上褲子前頭的扣子,往下拽拽上衣,指著旁邊的一把椅子讓白忠義坐下。真是一張紙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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