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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卻絕對發現不了平時他放在什麼地方,比我們最棒的街頭魔術師還棒。”吉普賽人笑道:“還有你們香港人拍的槍戰片,那些神槍手,抽出一把槍,啪啪幾聲,將槍一扔,又是一把手槍!啪啪,又一丟,啊,又是一把手槍,幾乎像有一個小型軍械庫在他們身上,看著真帶勁!”
白朗寧忍不住微笑,卻沒有說話。
第二節
他心情因為剛才的事而不好,不然他早已告訴這個對中國一知半解的吉普賽人,武俠小說中的絕頂高手是隻用一件兵器的。像傅紅雪的快刀、西門吹雪獨一無二的劍以及陸小鳳古今無雙的靈犀一指,真正的槍手也用不著像暴發戶土財主一樣把所有的傢俬都藏在身上,他的朋友中,太平山下四把槍中的另三位:丁景泰、解超、蕭鵬,就從沒帶過第二把槍在身上。
至今他看過那部有“刀王”的武俠小說,它的作者一定是個寫小說像印劣質偽鈔一樣快而粗糙,既不嚴肅臉皮又厚就像老母雞下蛋一樣草率的人。
如果連一把槍也用不了,第二把槍有什麼用。
如果連一把槍也保不了,第二把槍有什麼用。
他這樣想著,吉普賽人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些什麼,或者只不過是碰巧而已,笑著說:“還有那位千古第一大俠,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李尋歡身上也就不止一把小李飛刀。”
白朗寧苦笑,這倒的確是一個不好駁斥的證據——只是李尋歡每次發刀的手法和發的刀,都是一樣的,而且從不用第二刀,一刀足以制敵。他扭頭看窗外,忽然發現前面山道上零零散散地站著十幾個人。
“真的堵上了,怎麼辦?”伊賽克也發現了敵人。
“衝過去!”白朗寧小聲哼了一聲,搖下了車窗。
麵包車加了速,像一隻下山的猛虎,怒吼著撲了過去。在一百米距離左右,他們已經清晰地看見了對方手中握有武器和讓他們聽下來的手勢。
白朗寧悠然地笑了,像一個調皮的貓咪又嗅到了腥味,他的手慢慢伸出車窗,懸空穩穩地放著,而他的頭依然在車廂內,他完全算估算和感覺代替了瞄準。
“啪,啪啪,啪啪,啪。”
八聲槍響,對方人群中就像割麥般,幾乎同時倒下了八個人。
“好槍法!簡直神了!”吉普賽人興高采烈地叫道。
第三節
對方顯然被白朗寧這突如其來的神射打暈了,八聲槍響一過,白朗寧槍口下突然失去了目標,剩下的人像受驚的兔子,“譁”地滾到了路兩旁的草叢中,然後他們手中的輕重火力才一齊響了起來。
就像神社神道日的鞭炮點響,密集的槍聲給白朗寧一陣奇異的振奮,就像戒賭多日的賭徒,忽然間聽到了骰子在瓷碗中滾動的清脆聲音,三萬六千個毛孔,就像給熨斗燙過一遍,無一不服帖,無一不舒暢。
他收回右手,左手在槍機上輕輕一拍,退出彈匣,補滿子彈,手法嫻熟而優美,就像一個最高明的舞者正在進行一次最熟悉的舞蹈,說不出的從容不迫而得心應手。
“白朗寧別得意!”吉普賽人嚷道:“你來開車,讓我露幾手——”
他的話還沒說完,白朗寧忽然猛一伸手每吧他按在方向盤上,自己也埋頭。
“噠噠噠噠”,一輪快射就像一陣疾雨掃過,擋風玻璃上出現一排整齊的彈洞。
吉普賽人倒抽一口冷氣:“二,二十響手提輕機槍。”
白朗寧頭還沒抬起,手已揮出,“啪”的一個點射,一聲慘叫,那個剛剛抬起身阻擊他們的機槍手就像上鉤的魚一般,身子一挺,應聲倒了下去。
“聞風辨形。”吉普賽人又哼了一聲,看來他對武俠小說倒看過不少。
白朗寧抬起手,伸手扶了把方向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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