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5 頁)
手拿開。」
橘的快掌掠過大腿想拿走膝蓋上的筆記。若有似無的刺激,朗的忍耐到達極限。
「不要碰我!」
他抓起筆記,轉身把橘推開。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朗……」
橘是個直覺很靈的男人,從細微的動作和反應之中,已經察覺他亟欲隱藏的慾望。耳邊那小小的嘆息令他羞愧難當。
「拜託你以後不要管我了!你每天跑來做特訓,害我整個晚上都沒得睡,你知道我有多困擾嗎!我考上也好、落榜也罷,統統都與你無關!」
他吼叫著維護所剩無幾的自尊。跟心上人獨處一室,對方卻完全無動於衷。說穿了,終究只有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吧!
「是我不該答應接受你的特訓,我沒料到你會認真到這種地步。書我自己讀,但是我不想連私人方面的需要都欠你人情,請你……回去吧!」
橘此時此刻正用怎樣的表情看待如此難堪的我?
他好希望他說句話,別讓他的心情落得更悲慘。
片刻沉默後,地板發出咯吱的聲響。
「──既然這樣,今天我就先回去吧!」
低沉的嗓音,胸口緊緊揪成一團。聽聲音就知道了,橘懶得跟他浪費唇舌。這也難怪,他感到好後悔,但事到如已經覆水難收了。
橘回到座位將桌上的資料和參考書收回公文包,接著把外套從衣架取下來穿好。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消失後,腳步聲從他的身邊透過。
隔著長長的走道傳來穿鞋子的聲音和沉重的鐵門被開啟的聲響。大門發出巨響關上的同時,一股強烈的自我厭惡重重壓上朗的心頭。
「───然後呢?」
和仁雄平長嘆一聲,把下巴抵在拖把的握把上。
和仁受僱打理的『Ace』,是一間距離涉谷車站五分鐘路程的小酒吧,吧檯有五個座,四人座的桌位只有三張,小小的店面經常座無虛席。
和仁是朗國中就認識的朋友,年少輕狂的中學時代,是和仁教會他如何在涉谷求生存。或許是薄唇上蓄著不相襯的短鬚,外表的感覺相當穩重,事實上他只比朗年長三歲而已。
「好強的結果害得自己睡不著覺,想跟人家道歉又開不了口,最後只好自己喝悶酒,一口氣乾掉一瓶白蘭地,然後倒頭呼呼大睡。你說的我沒記錯吧?」
「……知道就好,幹嗎又重複一遍啊!」
縱使他的酒量不淺,也敵不過一整瓶的白蘭地。從早上一覺睡到晚上九點都沒醒過來半次,箇中原因也跟一個禮拜來的睡眠不足有關吧!
雖然不至於想吐,心情卻爛到最高點。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人家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老老實實地撒嬌不就沒事了,誰叫你死要面子白白受罪。」
「夠了,你煩不煩!」
不用他說,朗自己也心知肚明。但有些事不是心裡想做就做得出來的。
朗排行老么,家裡的環境卻不容他撒嬌。打從懂事以來,他就被逼著凡事都得跟完美的兄姊做比較,繼而養成他早熟的性格。
也因此,他根本不懂得怎麼跟年長的人撒嬌。
「好啦好啦,你只想找個垃圾桶發洩,不想聽人家說教是吧!」
和仁拍了拍趴在吧檯的肩膀,不再多說什麼。
和仁之所以成為朗唯一能夠推心置腹的莫逆之交,就是因為彼此維持適度的距離感吧!他什麼苦水都聽,不該碰的部分絕不會碰,以這樣的方式寵著不習慣撒嬌的朗。
「要不要喝點酒解解宿醉?今天到貨的威士忌很不錯,我請你喝一杯。」
「……我不想喝了。」
他到現在都還有泡在酒缸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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