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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亭內那個中年文士,莞爾地笑了笑,不發一語,他身側那個豔裝少婦,卻小聲道:
“這花子最是可惡,少理他!”
文士點了點頭,他的潔白牙齒如雪一般的閃閃發光,這時他向著身側少婦低聲道:
“賀天一是用‘飛波無相’神功,在探測我等功力,和尚尼姑,都著了他的道兒!”
說時,眉飛色舞,大有“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兒!
少停,他才含笑,道:“飛雲大師,今日之戰,照理該由大師領先,只是這位中亭主人此時不到,如錯了時辰,如何是好?”
飛雲子合十道:“孫施主,你且請放心,蒲大松乃是上屆‘神劍’,此人生平言出必行,絕不會誤此大事!”
南亭內的老乞丐,發出了一聲冷笑,道:“想那蒲大松五年前相會時,雖是奪了五嶺神珠,取得‘神劍’之封,可是此老昔年在滇時中有瘴毒,身有宿疾,這麼多年了,此老還在不在世都很成問題!”
此言一出,眾人不由大吃了一驚。那個白麵禿眉的尼姑,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蒲大俠如不能到,我等來此也是惘然,此事如何是好?”
飛雲子向著雪原之下,遙望了一眼,道:“老衲想,蒲大俠即使不來,這五年一度的天池之會,豈能沒有一個交待?”
文士微微點頭,道:“大師說得不錯,我們耐下心來再等他一會,定有分曉!”
雪下得更大了。
在這叢嶺斷崖之間,有一道曲折離奇的羊腸小道,婉蜒上去,可以直達天池。
這時候,正有一個高壯的少年,緊緊扣拉著一匹黑毛的小驢子,吃力地向著“天池”
奔行著。
少年約有二十一二的年歲,生得眉清目秀,鼻直口方,十分英俊。
他身著一襲青色的緊身衣褲,外罩一領玄色的緞子披風,頭上的風帽,垂有兩條風翎,風吹起來,更顯得英姿颯爽!
他一言不發地拉著小驢,腳踏實地地向山上行著,雙眉緊皺著,看上去顯得無限深沉。
小毛驢的背上,半坐半伏著一個白衣老人。
由年歲上看來,這老頭兒可是年歲不小了。至少也在七十以外,他那皤然白髮和胸前的長髯,看起來就和白雪是一樣的白。
他用一隻留有長指甲的右手,緊緊握住鞍上的把手,身子向前傾斜著,像是很吃力的樣子!
老人有著一雙深陷含蓄的瞳子,雙耳極大,緊貼兩腮,看起來很具福相。可誰又會知道,他是一個病人,一個垂死的病人!
他那微微長形的臉上,展露出一團黑色的陰影,在小驢背上,頻頻喘息著,看來確是可憐!
這時,他咳了幾聲,伸出一隻手道:“天河,你先停下來……”
少年站住腳步,驚異地望著他道:“爹,有什麼不對麼?”
老人皺著眉,仰視著穹空,嘆了一聲道:“孩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待你,你……
你要留心地聽著!”
少年目光中隱藏著淚痕,聞言之後,他點了點頭,老人指了一下附近的崖石,啞聲道:“我們到那邊去說,雪太大……”
黑衣少年遵命把驢子拉到了一邊,二人立在一塊凸出的巨石之下。
老人定了定神,才道:“我恐怕等不到上去了……”
少年聞言,不由得突然跪下道:“爹,你老人家這是何苦?我們回去吧,咱們到涼州去……”
老人冷冷一笑道:“虧你還是我蒲大松的兒子,竟然說出這種沒有出息的話,你真是氣……氣死我……了!”
少年流淚道:“我不忍心看你老人家這種痛苦的樣子……爹,你把‘五嶺神珠’交給我送上去,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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