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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它遞給了雲善淵,&ldo;穿上,夜深露重,都說了不必在這樣的日子來此處練劍。&rdo;
雲善淵接過了斗篷將它披在身上,順手還將帽子朝頭上一套,寒風吹動了斗篷鑲邊上的兔毛,把她的臉頰弄得有些癢。
&ldo;謝謝師父。師父怎麼也沒睡,是捨不得我走嗎?&rdo;
葉盈盈搖頭輕笑,比起剛剛見到雲善淵時一副年少穩重的模樣,近兩年來,她真是變了不少,變得年輕了。
這樣說可能有些奇怪,明明是從七八歲的女孩長成了十八歲的少女,也不算是變老,但就雲善淵來說確實如此。
葉盈盈還記得見到雲善淵的第一面,著實沒認出她是女孩,當聽她說是受到二師兄的朋友指點來此處拜師時,更是有些不敢置信。葉盈盈當時就想,自己七八歲時是什麼樣子?
那時剛剛她拜入師父玄機逸士門下,師父並不是太過和善的性子,好在三位師兄都對她頗為照顧,她和大多數同齡的孩子沒有差別,天真調皮,性格活潑。師父會收她為徒,她的天資悟性自是不會差,但還是孩子的她沒有堅持苦練的意志,為此受過不少師父的批評。
等學了十年的劍,她自覺劍術有成,師父卻不讓他們師兄妹之間相互切磋武藝,偏偏又是教授了他們不同的劍法。當她的好奇之心到了頂峰,就硬逼三師兄出劍對招,三師兄說什麼也不對她拔劍,她把三師兄一劍刺傷,然後被師父懲罰在小寒山禁足十五年。
這個變故說起來也就一兩句話,可著實改變了她的人生。
還有兩年,十五年之期就要滿了。葉盈盈回想起當年的往事,十七歲之前的自己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直到那一劍刺入三師兄的胸口,鮮血流出的那一刻她就後悔了,此後她再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
在小寒山禁足面壁的三年裡,葉盈盈想了很多很多,磨去了她的年少輕狂,任性妄為,也讓她感到了深深的孤寂。三師兄還好嗎?師父與其他師兄弟又怎麼樣了?她想念他們,可沒敢邁出小寒山一步,這是她的過錯,就要接受懲罰。
這時,有一個七八歲的女孩來到深山之中,想要拜她為師。這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被求拜師一事出乎意料,女孩的堅毅也出乎意料。
其實,雲善淵的性格並不是葉盈盈喜歡的那一類,她更喜歡活潑天真的女孩,可能是因為能在她們身上能找到往日自己的影子。但是,在雲善淵與她比鄰而居一年後,她收下了雲善淵做徒弟。
雲善淵有些武學基礎,就和大多數江湖中人一樣,武功心法都不夠精深。即便如此,她從未間斷過修行內功、練習輕功,還有一些暗器的手段。勤能補拙,雲善淵用她的毅力與善思,將那套並不精深的功夫發揮到了其極致。
葉盈盈把這一切看在眼中,雲善淵與她當年完全不同,沉穩、堅毅、自律,在成為高手的路上,她缺少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學習到高深武學的機會。
葉盈盈不得不承認她被打動了,雲善淵值得這個機會,便將玄機逸士傳授的百變陰陽玄機劍法、流雲袖法都教於了她。
此後,不分寒暑春秋,雲善淵在這小寒山中苦練武功,未有一日中斷。兩年多前終是學有所成,是葉盈盈也未想過的高度。
雲善淵在習劍中,在追尋她自己的劍意,不是冷如雪,也非暖如春,凌冽卻又平和。百變陰陽玄機劍法在雲善淵的劍下,有了一種不同的解讀。
葉盈盈隱約覺得,這與師父玄機逸士創下此套劍法的初衷有了偏離,但她並未阻止雲善淵去摸索她自己的武學之道。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一個人想要成為高手,一味地學習前人的武功終究是落了下成,即便學得再好,這人都失去了成為高手的心。葉盈盈收下雲善淵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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