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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算是世交,對他也頗為欣賞,還曾想過將自家女兒下嫁於他,而特意專程請了媒人說合,大人想想,假若老夫對他有成見,何以會糟蹋自家的女兒?再有,他經營不善,債臺高築,便是酒樓的食材都難以備足,又是草民借了錢給他,才使得他渡過難關。可是草民萬萬想不到,此子狼子野心,非但不感恩,反而中傷草民,大人明鑑,懇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他這一番話是早已想好的腹稿,每一句都切中要害,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引人同情。
這個老傢伙,莫非也看過演員的自我修養不成?秦少游見他這副樣子,一張老臉,眼中居然還噙出淚花,心裡不由腹誹。
柳縣令身軀一震,忙道:“你說要將女兒下嫁給秦少游,可有人證?”
“有,媒婆李二孃可以作證。”
“那麼你說曾借他錢財,可有真憑實據?”
“大人,這是有的,草民已經帶來了,白紙黑字,絕不敢欺瞞大人。”
柳縣令眼眸一轉,怒了,他猛拍驚堂木,對秦少游大喝道:“秦少游,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可說?周文於你有恩,你卻反告他,你這等刁民,實是禽獸不如,來人……”
聽到來人二字,劉推事和周文便曉得縣令大人要準備動刑了,他們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此時,秦少游忙道:“且慢!”
柳縣令手裡已拿起了案牘上的朱漆令箭,見秦少游膽敢打斷自己,更是怒不可遏:“你還有什麼話說?”
秦少游道:“大人,其實……周文此前種種作為,要謀奪的,不是草民的酒樓,而是一幅字……”
柳縣令又好氣又好笑,冷笑道:“一幅字會比酒樓還要金貴?你這刁民,好大的膽子,來人……”
幾個差役摩拳擦掌,眼看柳縣令正在氣頭上,要狠狠教訓秦少游,便都鼓足了精神。
與此同時,周文和劉推事對視一眼,他們知道,接下來就該進入毆打刁民的程式,有好戲看了。
秦少游卻還辯解:“確實是為了那幅字,草民絕不敢欺瞞大人。”
柳縣令氣勢洶洶,眼前這個傢伙敲鳴冤鼓,差點毀了自己的官聲,自己怎肯放過?於是將令籤一丟,大喝道:“狠狠的打!”
氣勢洶洶的差役捋著袖子上前了,秦少游道:“大人,小民冤枉。”心裡卻在默唸:“十……九……八……二……一……臥槽,秦壽你這個王八蛋,沒有時間觀念啊。”
秦少游突然發現,自己的安排有那麼一點點紕漏,因為在來之前,他智珠在握,卻是叫那秦壽扛著那塊匾額來,不過他似乎忘了,這個世上有一種隊友,他姓豬。
差役們已搬來個長條胡凳,又拉起秦少游,要扒他的褲子,秦少游心頭火起,你以為你是隔壁老王,動不動扒人褲頭?
而在這時,一聲大吼:“堂弟,堂弟,來了……來了……”
此時便見那虎背熊腰的秦壽扛著匾額往儀門外頭衝來,幾個差役要攔,跟在秦壽後頭的鄧健氣喘吁吁地賠笑道:“喂喂喂……王哥兒,這是我兄弟,自家人……”
秦壽似乎意識到這裡是官衙,不該如此莽撞,於是身子一轉,正待要賠罪,結果扛在肩上的牌匾一個甩尾,啪的一下,直接將身後一個差役擊飛。
鄧健的臉色頓時變了,連忙說:“這是我朋友,哈哈……性子魯莽……呃,我不認識他……和他一點干係都沒有。”說完,灰溜溜的便要跑。
柳縣令這個怒啊,刁民他見得多了,這樣囂張的,從未見過,他猛拍驚堂木:“何人喧譁,帶上來。”
秦壽已經來了,他扛著匾額,啪噠一下,落在地上。
柳縣令正要叫人動手。
秦少游來了精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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