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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只是此著,盡見他了得的身手。
足一沾地,辜月明閃身直撲敵人,手中利刃如靈蛇鑽動,纏著對手的長棍狂攻而去。他欺的正是對手用的並非拿手兵器,不熟悉棍性。
那人不愧是高手,處變不驚,雖不得不退,卻不見絲毫慌亂情況,退而不亂,改以雙手持棍,就以兩邊棍端抵擋辜月明狂風驟雨般攻來的劍勢。
棍劍交擊之聲響個不絕。
隨著遠去的馬蹄聲,辜月明一口氣攻出七劍,每一劍都是勁道十足,角度刁鑽,無隙不窺,對方卻一聲不吭的連擋他七劍,守得穩如鐵桶,潑水難進。如此頑強的對手,辜月明尚是首次遇上,痛快刺激至極。倏地覷準對方長棍被己劍撞開的剎那,欺入對方的棍勢內,利刃激箭般刺往對方咽喉,置對方反攻過來的棍頭不理。
辜月明體質過人,性格堅毅卓絕,否則也不能成為名震天下的劍手。他不但捱得起揍,復元得比人快,最可怕還是他以命搏命的作風,他不單要殺人,還要尋死,生命對他來說只是負擔和痛苦,他殺人不會手軟,更不懼怕死亡。
直至此刻辜月明仍未能窺見對手的真面目,因為一重面紗從對手頂著的竹笠垂下來,遮蓋著臉孔,益發顯得對方須隱藏身份。
那人如原式不變,或可打斷辜月明的手臂,卻肯定會被刺穿咽喉。那人到這刻仍未現慌亂之象,就那麼一個側翻,竟以棍頭點地,借力風車般往道旁的疏林投去。
辜月明心忖你要和我比身法腳力,只是在找死,正要窮追,驀地眼前一黑,駭然下往後急退,這才看清楚是對方把黑袍迎面罩頭的往他擲過來,阻了他視線。
黑袍一片雲般落往地面,偷襲者的足音早迅速遠去,就這片刻的延誤,對方成為首個能在辜月明劍下逃生的人。
蹄聲由遠而近,愛馬灰箭來到他身後,親切地嗅著主人的後頸,似在為他又一次的勝利而歡欣。
辜月明還劍鞘內,卻沒有絲毫勝利的感覺,這回勝得僥倖,如若對方用的是拿手兵器,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這樣厲害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聖?又是不是與這次的任務有關係?
阮修真直入大廳,皇甫天雄一個人在吃早點,神情麻木,鬱郁不歡,仍沉溺在喪兒之痛中。
皇甫天雄抬起頭來,目注阮修真,道:“坐!吃過早點沒有,照我的再來一份如何?”
阮修真在他身旁坐下,沉聲道:“有五遁盜的訊息了!”
皇甫天雄精神大振,頹唐之氣一洗而空,道:“抓著了沒有?”
阮修真欣然道:“快啦!這小賊衣衫襤褸的現身在洞庭之南一個叫柏翠的鎮的賭館外,猶疑了好一會子才進去。”
皇甫天雄皺眉道:“他不是早輸個一乾二淨嗎?還拿甚麼去賭?”
阮修真道:“那是他最後的一兩銀,五遁盜輸剩的最後一兩銀。事情非常古怪,五遁盜連贏七局,贏得四百九十九兩銀,加上作賭本的那一兩,剛好五百兩。”
皇甫天雄不解的道:“沒有人看到他出千嗎?”
阮修真神情古怪的道:“他沒有出千,出千的是賭場的人。當五遁盜連贏三把後,引起賭館的注意,派專人伺候他,在數十人眼睜睜下,賭場的人施盡渾身解數,仍是被他多贏四把。當時五遁盜神色變得很古怪,似驚又似喜,面無人色的要收錢離開。賭場的人可保證五遁盜沒有使詐,照我看他根本不懂賭術,否則過往不會幾乎是逢賭必輸,唯一的解釋是他受到老天爺的特別關照。”
皇甫天雄道:“賭館的人豈肯認輸,這麼一個外來人,殺了他也沒有人理會。”
阮修真道:“這是當然的,特別是五遁盜衣衫不整、皮黃骨瘦、滿臉鬍鬚,賭場的人怎肯讓他拿著真金白銀離開。雙方一言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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