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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呈朱慈烺,給那塘馬做了簽收。
朱慈烺看過火封,撕了封口,取出裡面的信紙。心下一顫:李自成派駐潞安府(今山西長治市)的平南伯劉忠,突然出現在在井陘關。井陘關守兵大部分是順軍新降。還沒有進行甄別,見劉忠率大軍前來,打都沒打就開門獻關。
劉忠得了井陘之後,迅速打下獲鹿縣,兵鋒直指真定。
原本收攏精銳前來參加藁城之戰單寧,只能先回軍真定。重新收復獲鹿,進而奪回井陘關。
“傳令:”朱慈烺叫道,“追回騎兵營,讓周遇吉即刻前往獲鹿增援第三營。再令:派出探馬,儘快找到第二營。命令蕭東樓以最快速度前往井陘。此役總兵官……由單寧擔任,參戰部隊服從命令。”朱慈烺飛快地下了兩道命令,閔子若迅速記下,由軍令部分派出去。
尤世威很快得到了訊息,與參謀部參謀們策馬而來。
“殿下,這支闖逆有多少人馬?”尤世威問道。
“單寧報說有兩萬餘。”朱慈烺皺眉道:“不過闖逆一般堪戰者十之二三,以近衛三營的四千戰力,即便攻城不足,守城也是有餘。”
整個參謀部都是眉頭緊鎖,終於還是李昌齡道:“殿下,這沒道理!如今東虜正在打太原,這劉忠不去救太原,怎麼跑來打咱們了?”
朱慈烺對這個問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尤其這位平南伯劉忠並非一個英勇善戰之輩,在闖逆內部也有“膽小”的風聞。
——是覺得我這邊好欺負麼?
朱慈烺想來想去,也只能勉強找到一個解釋:劉忠是見太原沒法救,又不敢西渡黃河往李自成刀口上撞,所以往東進軍,好偷雞摸狗佔點便宜!
“估計他在東來之前,根本不知道我們已經佔了真定。”朱慈烺道。
尤世威等人很快也想通了這個問題,甚至想到劉忠很可能是北上援救太原,但是被清軍嚇跑了,索性從井陘出北直隸,尋機下河南。
“就算他不知道咱們佔了真定府,難道還不知道東虜佔了這裡麼?”李昌齡道:“他不敢打葉臣、姜瓖,就敢來打巴哈納和石廷柱?”
“等抓了他直接問吧,”朱慈烺搖了搖頭,“先奪回井陘關要緊。日後我們的鞏固區域是整個魯省,真滄一線要重點防禦。二營還沒訊息?”
……
“讓你不要晚上急行軍!現在咱們走到哪兒了!”曹寧怒氣衝衝看著一條七八丈寬大河,河水嘩嘩流過,鬧得這位讀書人心裡麻癢麻癢的。
蕭東樓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他當然不願意臨陣迷路,眼看著就要追上正白旗,從背後狠狠捅它一刀,結果卻發現追丟了!人世間還有什麼事比這更痛苦的?
“派出去的塘馬還沒回來麼?”曹寧亟亟道。
“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就能知道得比你多些?”蕭東樓沒好氣道:“這附近連個能引路的都沒有,真他媽……等日後我打到遼東去,非得把這些虜醜殺個乾淨!太他媽不是人了!”
首都之外五百里的範圍,叫作“畿”。京畿之南作為大運河的流經之地,一向是人口繁密,經濟發達。然而虜醜所過,精壯統統拉入營中為奴,婦孺老弱但凡有逃得慢的,統統死在屠刀之下。窮慣了的東虜連鍋碗瓢盆都不放過,最後拿不走的房屋,便一把火燒了。
二營這一路追來,這樣的村莊見了不下十餘個。殘存的百姓都躲了起來,鬧不清來者什麼套路,更是不敢出來。觸目之下,皆是殘牆斷垣,十室十空。
如果不是為了皇太子的合圍聚殲之計,蕭東樓早就忍不住一番強行軍追上去,跟這股東虜拼命了。
“報~!報將軍!”探馬衝到蕭東樓面前,滾身下來:“將軍!前方五里發現大股虜醜殘兵,從衣甲上看,是正白旗,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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