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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頭,可以行軍禮。”
閔展煉已經跪了下去,鄭重其事叩首,口稱道:“草民一介待死之囚,蒙殿下開恩釋放,敢不效命!”
“起來吧,閔師傅。”朱慈烺早就習慣了眾人的效命誓言,近乎麻木。他道:“我在深宮也聽說閔師傅是一代高人,正想請教:要練出一個上陣可殺敵的強兵,需要多少時日?”
閔展煉站起身,躬身謝禮道:“不敢稱教。”又道:“殿下容秉。若是殿下要的是能夠對面拿賊,單挑不敗的強兵,需要三個月。”
朱慈烺微微皺眉,搖頭道:“我於兵法一途並不甚精通,卻也知道戰陣之上絕非個人武勇可成就大事。故而命士卒操練鴛鴦陣、三才陣,正是想取穩勝之道。”
“殿下此言已經是兵家至理。”閔展煉應道:“卑職所謂不敗,也是得在團陣互助的基礎之上。只是官軍會列陣,賊兵也會列陣,兩陣相遇強者勝。此便是卑職所謂的強兵。”
“是我誤會了。”朱慈烺微微頜首,又毫不芥蒂道:“如此強兵只要三個月?”
“若是殿下要那些以一當十,所向披靡的精銳之兵,只需要兩個月。”閔展煉道。
朱慈烺不由自主往前傾了傾身:“閔師傅莫非是在浪對?為何更為精銳的強兵,操練所需的時日反而更少?”
“前者誠如目下的練兵之法,”閔展煉大方道,“每日裡出操,打熬氣力,持槍對練。等他們學會了力從地起,身松肉散,也只需要三個月。這樣的強兵拉出來,等閒已經不會輸人,若是能恪守戰陣,那斷然沒有潰敗的可能。”
“那閔師傅的練法是?”朱慈烺並不相信超越自然的事,雖然自己生有宿慧,但這並不意味他會改變數十年的世界觀投向神秘主義。否則他絕不該是在內宮苦讀典章,學習文法,努力對固執的父皇施加影響……而應該去找天師大德,洞天福地,修煉符籙金丹之道,展開另一個故事。
若是這個閔展煉敢說什麼大力丸之類的東西,就可以直接踢出去了。朱慈烺心中暗暗決定,但看著這幅高人做派,想來他也不會說出那等愚昧的話來。
“就怕殿下捨不得。”閔展煉微笑道:“第一個月苦練發勁,再愚笨的人也是能練出來的。接下去半個月苦練定式,諸如殿下所編練的刺、抹、勾、挑。剩下半個月拉去沙場殺敵,凡是能活過兩場的,必能以一當十,所向披靡。”
朱慈烺微微皺眉。這種殘酷的淘汰方式實在有些野蠻,就如有些公司扔掉一半的簡歷,宣佈:“本公司不招收運氣不好的人。”
“沙場之上絕無僥倖!”閔展煉見太子殿下有所不悅,沉聲解釋道:“能活下的,必有能活下來的資本。死了的,必有該死的緣故。就卑職所見所聞,凡是戰死的,只有一半是英勇陣歿。”
“另一半呢?”
“因為怕死。”閔展煉鎮定道。
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上,意外因素遠比熱兵器時代要少很多,即便有流矢,也不會像流彈那樣莫名其妙奪人性命。而且一旦兩軍交戰,生死對於單兵而言便只在陣列、技擊術、體能這三個問題上。
只要敢拼敢殺,陣列不亂,技術合格,知道該刺殺哪個部位,又有超過對手的體能支援,要想打敗仗也是很困難的。
然而重點就在“敢拼敢殺”上。
兵法曰:兩軍相遇勇者勝。
只有勇猛雄壯之軍,才能未戰而先聲奪人膽氣。只要膽氣一弱,身手必然畏縮,陣列必然不固,那麼戰敗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要以實戰將怕死的那些人剔除出去,剩下的人只會越來越勇猛。”閔展煉雖然不曾從軍,卻能從街頭鬥毆中總結出軍事理論來。他手下的青手,也是這般操練,只教個三五天便送到街頭去鬥毆打架,能撐過一個月的方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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