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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銘記在心,深刻領悟。
朱慈烺果然很對此十分滿意,連連誇了兩個“好”字,和顏悅色道:“如今工作還有什麼難處,都可以直說。”
“有,殿下……”武長春略一遲疑,略略整了整語句,道:“財務科最近一直在探查我軍法部的開銷。卑職雖然行得端正,但十人團那邊照殿下的意思是給的雙俸,每次有優質訊息還要給獎金,這筆開銷實在無法入賬。”
朱慈烺合掌放到唇邊,輕輕按著乾燥的嘴唇,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道:“這事你不用擔心了,我來處理。”
“謝殿下!”武長春如釋重負,深怕財務科也有一個“十人團”在暗中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也曾用過線人,卻是直到現在才知道做些背地裡的事竟然如此壓抑痛苦。
武長春走出太子書房的時候,被接近中天的太陽晃了一下眼。他抬手搭在眉上,作了個涼棚,望向天日,心中慨然嘆道:何時才能再過上陽光之下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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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三章 毒龍帖耳收雷霆(十三)
成國公府的一間密室裡,三面不曾開窗,唯一的房門也被關得結結實實,一點光亮都透不進來。
朱純臣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能從油燈的消耗中猜個大概。然而這個大概卻是很不靠譜的,因為像他這樣從小生活優渥的膏粱子弟,從來不曾關心過一碗油能燒多久這麼一件簡單細瑣的小事。
——太子不是要放過我了麼?怎麼還將我關在這裡?
朱純臣蜷縮在牆角,手指忍不住顫抖,心中忐忑不安。
哐當!
密室的門終於開啟了,一個壯碩的身影背對著外面的火光,一時間看不清臉面。
“成國公。”那壯漢喊了一聲,信步踏進門裡,正是小憩了一覺的武長春。
“是太子殿下有旨麼!”朱純臣連滾帶爬過來,抱住武長春的大腿,聲音裡充斥著期冀。
武長春一腳將他踢開,讓身後兵士抬了刑具進來,一一擺在朱純臣面前,解說道:“這是炮烙,一旦印在公爺身上,那便是皮枯肉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是竹籤,待會要插進公爺的指甲縫裡……”
“壯士!軍爺!”朱純臣嚇得嘴唇哆嗦:“太子,殿下,他不能這麼對我啊!我已經捐了全部的家產啊!殿下啊!”朱純臣歇斯底里吼了起來,好像朱慈烺真能聽到一樣。
武長春等他嚎得嗓子都啞了,方才道:“殿下心慈手軟,原本是要放你一馬的,你卻隱匿財產不報。唉,你當知道,太子殿下英明,是最恨別人唬弄他的,這豈非咎由自取麼?”
“我、我知錯了!”朱純臣知道自己有希望活命的時候,當然要為日後東山再起做準備,哪裡肯將自己的身家盡數交出來?誰知道太子竟然發現了,多半是那些下人為了求活路,出賣了自己。
“現在知道錯還來得及。”武長春冷聲道:“你還有家眷,還有兒子、孫子。一個人頭一萬兩,你願意買幾個?出得越多,血脈也就越多。若是你還敢欺瞞殿下,非但身死族滅,就連‘成國公’這個封號也不會再存在於世了。”
朱純臣原本並不是成國公嫡系。他堂哥朱鼎臣無後,便由他父親襲爵,然後才傳到他手上。真正品味過了國公的生活,他才知道偏房與嫡系是何等的天差地別,絕不可能讓其他房的親戚佔據這個“成國公”。
更別說讓撤除這個國公封號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朱純臣甚至已經想到,太子若是一心要撤除這個國公封爵,會拿出何等不堪的汙水潑在他身上。
“我買!”朱純臣叫道,“我外宅還有銀子,有的是銀子!”
武長春背過身去,一手撥弄著烙鐵,敲打著木炭發出啪啪聲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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