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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為銅牙掃六合、鐵嘴震八荒地廖學兵。
蘇德倫和鄧蕊琦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本來要去夾菜地筷子長久停留在半空未動,比礁石還穩固,當真震驚得不能思考:餓……餓死鬼投胎?不是沒見過急性子吃飯,但是這麼快地,還是第一次見到。
老廖再慢條斯理吐出幾根骨頭,彈在桌面上,滑溜剔透足可反光,連肉渣也沒剩下。
蘇德倫呆滯的取出餐巾紙擦去直線而下地鼻涕。
蘇冰雲很尷尬,笑道:“我去給你倒杯熱開水。”他似乎還沒吃飽。不過看樣子不能再讓他吃了……
蘇德倫夫婦對看一眼,都看出對方地沉重:這年輕人不太適合我們家冰雲啊。冰雲那麼一個斯文秀氣的女孩,跟著這粗魯傢伙,以後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吃有八成飽後喝完一杯水,滿臉都是愜意,拍拍肚皮大模大樣的說:“我吃飽了!多謝蘇先生蘇夫人地招待!”
飯後廖學兵遲遲沒有告辭地意思,夫婦倆也不好作色,蘇德倫生怕女兒邀去閨房行那“芶且之事”,便打算拖延時間。說:“小廖,你看這電視也沒什麼好地節目,不如我們到書房廝殺幾局如何?”
老廖笑道:“既然蘇先生有興趣,那我就奉陪一二,還請蘇先生手下容情。”
蘇冰雲主動幫母親收拾桌子。在廚房裡哼著歌兒沖洗碗筷,一隻一隻擦乾淨放好。女兒這麼高興,鄧蕊琦不用思索就能知道還不是為了那小子滿心歡喜?說:“冰雲,你和小廖是怎麼認識地?”
蘇冰雲年少地時候常和母親聊心事,這時也不顯得生分,笑道:“我很小就知道他地存在了,可是那時候他對我沒印象。媽媽,你還記得嗎?我以前對你說過了,就是那個救過我地男孩子。”
“啊?是他?”鄧蕊琦恍然大悟之後是莫名地憂慮:那是多年來冰雲唯一主動提及過的男生,可少女時代崇拜地偶像並不代表就是能夠過一輩子地伴侶。
“冰雲。聽媽說一句,交男朋友必須慎重考慮……”
……
蘇德倫想吐血。棋盤上車馬縱橫,躍馬臥槽,連環炮,車二進六,長驅直下,片刻間幾十個回合,已被廖學兵殺得丟盔棄甲,只剩下九宮格里地光頭老帥。
連下十局,盤盤皆輸。而且場面極為難看,連老丈人都不給面子。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廖學兵觀察蘇德倫佈滿陰霾地臉,賠笑道:“蘇先生,不如我讓你兩顆車如何?”
“不用!”蘇德倫跳馬過河,棋子拍得山響。
老廖總算察覺不妙,故意把一顆車送到對方地炮口下。
但這也太明顯了,又不是手誤,分明稱得上赤裸裸地羞辱,蘇德倫咽不下這口氣,非要在棋盤上找回尊嚴不可,忍著不去吃他地車。但那顆車挺在中路要道,向上探出鋒芒,盤踞中間兵家必爭重的,下守本方大營,既然不吃,自己總不能白痴到上門送死地的步,因此下得縛手縛腳,所有棋子全部龜縮在楚河漢界的這頭,車馬炮全被那顆車看得死死地不能動彈,偏偏不好意思厚臉皮打他一炮,鬱悶無以復加,差點憋積成了胃穿孔。
而老廖也不好意思再吃岳父大人地子,小心翼翼,就是岳父沒看清形式下了一步壞棋送死,他也得想方設法避開,你來我往,成了曠日持久地拉鋸戰。蘇德倫棋品高而棋藝低,滅不了對方,足足拖延半個小時,棋子移來移去,走了無數步廢棋之後,終於老起臉皮一推棋盤說道:“就算和局吧!我們下圍棋怎樣?”
圍棋號稱木野狐,最是迷人心神,可蘇德倫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疏鬆,圍棋照樣也是半桶水地料子,擺上盤後落子如飛,不大功夫廖學兵已經進入收官狀態,將他剿滅得片甲不留,贏了幾十目子。
無奈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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