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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臉一驚,直欲縮排牆裡去,管他世間春風秋雨。他在恐懼中看到,新老大勾了勾手指頭。
“嗯?還不過來?”廖學兵頗為詫異,這男人還是有點膽量的。
刀疤臉右手藏在背後。緊緊咬住牙刷柄,心道:“我就站在這裡,有種你過來,老子戳穿你的小心肝,拼個魚死網破。人生幾十年,在牢裡這麼過,出去搶劫也是那麼過,沒意思!”
“有志氣,我喜歡。”廖學兵掏出碩大無朋的沙漠之鷹指向刀疤臉的腦袋。
從槍口到保險栓,銀色地光芒閃耀。那點銀光亮得好像要彈出來似的,晃花了眼睛,最後卻流向手柄,消失不見。
所有聲音全部消失,一大堆的人心跳差點停止。小小的斗室內飛沙走石。陰風怒號。黑漆漆的槍口放射出死亡氣息,似乎還可以看到那柄槍周圍盤旋著好幾個死在槍下的冤魂。冷冽的氣流來回激盪,震得通風口的破布呼啦啦顫動。
“本來以為你會老實過來,那樣地話只剁你兩隻手,現在打爆頭算了。”
刀疤臉跌爬滾打幾十年,出了名的滾刀肉、褪毛豬。牢子進過不下五回,什麼場面沒見過?但此刻他的臉刷地白成石灰,一顆心急劇墜往不知名的深淵,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做萬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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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慕雲身子緊繃如弓,眼中帶著崇拜激動的神色。彷彿很希望看到廖老師勾響扳機,腦漿爆濺的場面。
廖學兵暗中嘆氣:“算了。學生還在旁邊,再讓關慕雲受點刺激,就要墮落成魔了。這不是為師之道,他們的生活應該積極向上,充滿陽光。在這個年紀給女孩子寫情書,課後跑去校門口的商店買冰淇淋吃,星期天跟蹤心儀的女孩子去圖書館,然後面對根本不喜歡的物理書看一個下午,那該是多麼美妙地事情。”
收起沙漠之鷹,重新插回褲腰裡,笑道:“關慕雲,李玉中,還有你,張嘉偉,人生總有許多崎嶇與波折,不可能一帆風順。會有跳樑小醜在你的道路前叫囂,這時應該有一顆寬容仁慈的心,能忍則忍,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再用非法手段去解決。”
自從狙擊手事件後,肩膀傷到現在,覺得再也不能那麼悠閒,必須有東西防身,是以沙漠之鷹已成為腰間常客。
刀疤臉長長出了一口氣,壓在心頭的巨石終於搬開,忽覺下身一陣輕鬆舒暢地快意,噴出一股尿液,淋溼淺灰色的看守所囚犯制服,流到地上溼漉漉的一片。
天啊,我刀疤臉中學時期就搶過學校門口的小賣部,長大後非禮過五十歲老太太強健過泰國人妖,三十五年來江湖上出生入死,誰見了不尊稱一聲爺?居然會被一支槍嚇得三魂走了七魄,撒尿淋到褲子?
這麼滑稽的場面,其餘幾個囚徒一點沒覺得好笑,雖然不明白槍怎麼透過嚴格的安全檢查帶進來,但多年經驗可以看出,那把槍地威力絕對能讓刀疤臉的鮮血和腦漿瞬間刷滿身後整塊牆壁。那個男人的眼神清澈如水,冷厲如刀,當時似乎真要下手,但不知為什麼又改變主意,這才讓刀疤臉從鬼門關爬回來。
三名學生沒多少生活閱歷,似懂非懂,關慕雲說:“就這麼算了?都快兩天了,我的手還是不能抬起來,獄警經過的時候叫他們,理也不理,我還以為自己會死在這裡了。”
“當時你應該踢爆他地卵蛋,不過繼續隔了幾天,就當一笑而過算了,人嘛,要寬容大度,狗咬你一口你還能反咬回去不成?”
李玉中的小肚子痛得要死,苦笑道:“我要有你十分之一地身手,就是讓他吃屎喝尿都不成問題,自身沒有力量,內心再無論堅韌也沒用。用意念能殺死對方嗎?”
廖學兵低頭思索片刻說:“那好吧,回去以後我教你們增強力量的方法,學了我這方法,足可匹敵千軍萬馬,令世界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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