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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遇到明燈,驚喜地叫起來。李玉中、張嘉偉俱都停下動作。
“哦,在牢房裡受欺負了?這正好是給你們的教訓,以後別沒事就拿刀子捅人。”
那陰鷙的男人眉毛一挑,說:“我有讓你停下來了嗎?敢情來熟人了,還是個老師,喂,新來的,犯的什麼事?猥褻女學生?”他的說話很有壓迫感,即使話中語句平淡,但口吻仍透出強烈的江湖味。
這人一定就是本牢房的牢頭李保康了,果然氣質出眾,不愧為灰衣會的老大。
隔了約莫三十秒,李玉中的手一直沒落到他背上,而門口那人也不接話,頓覺氣氛不對勁,說:“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看看,新來的要懂規矩嘛,不然成何體統?”
除三名學生和李保康外,其餘八個人全都站起身來。這些人大多營養不良,看守所裡沒油水,再肥成豬的人也得熬成排骨。眼中噴出飢餓和過度壓抑的慾火,臉上浮現興奮的潮紅,他們唯一的樂趣就是欺負新人。
眾人抽出牙刷,開始嘿嘿冷笑:貓玩老鼠的遊戲開始了。
因為管制嚴格,打架鬥毆只有拳腳和牙齒,有人便把牙刷柄磨尖,往心口一捅,照樣能讓你往生極樂,端的是殺人利器。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416章 新的牢頭
牢房裡勾心鬥角,互不信任,鬥爭極為殘酷,因為爭搶一個菸頭都能鬧人命,稍多罵句粗話就會打得頭破血流,為了碗裡的一片肥肉不知引發多少血案,日子朝不保夕。這些人在外頭本就是殺人放火強Jian搶劫的犯禁之輩,個個窮兇極惡,進了看守所後精神更是被這裡的空間折磨得接近變態的地步,在他們的字典裡只有“利益”、“力量”、“慾望”少少幾個詞,從來就不懂得謙讓與寬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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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慕雲等人只是未經世事的學生,雖然平時也參與打架,但只是小打小鬧而已,根本沒見過真正的場面以及人性的險惡,剛進來時還試圖反抗,結果捱了好幾頓毒打,幸好長得不夠英俊,又因為李保康剛犯了事,處於觀察監控階段,才沒被一夥性飢餓的惡徒雞姦。
廖學兵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李保康身上:“我侄子雖然犯了過錯,卻也輪不到你們來教訓,誰動過他們的,自動站出來受死,大爺好歹給你們留個全屍。”
李保康挖挖鼻孔說:“口氣真狂得可以,要不是前段時間那樁事,我直接就把你弄死。兄弟們,都給我上。”反手給了李玉中一個響亮的大耳光,怒道:“還不快給爺爺捶背,等死啊?”
李玉中擦掉鼻子慢慢滲出的鮮血,居然冷笑道:“我的老師就在這裡,死的是你才對。”他對廖學兵有盲目的信心和崇拜,既然人已經來了,自然什麼都不怕。
“嗯?”李保康萬分詫異:“造反了麼?都兩天了你還是不明白這間牢房裡誰說話最算數?”說打邊打。馬上一記手肘撞向李玉中的臉,把他打在地上。
這時那八個人紛紛向老廖圍攏,準備出手傷人,樂上一樂。
牢房地空間狹小侷促,床位已經佔了五分之二的地方,人都擠在一塊,不懷好意地注視面前這個新鮮獵物。穿得還算乾淨,總不可能是孤兒。一定還有家人,把他欺負得狠了,以後老實服帖,只會拼命向家裡人問要物品來孝敬牢裡各位老大,這才是他們的欺負新人的宗旨。
老油條們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奇怪,一大堆人虎視眈眈,若是以往識相一點的新人,這個時候早應該趴在地上求饒。這人怎麼還無所謂的樣子?莫非他是個神經病不成?
欺軟怕硬的二牢頭喝道:“喂,叫聲大爺來聽聽。若是不從,我手裡尖利的狼牙尖刀馬上會在你身上開幾個血窟窿。”狼牙尖刀是他給自己地牙刷柄安了個好聽的名字。
廖學兵凝神一看,關慕雲胳膊上果然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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