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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們班學生嗎?”
“不認識,口音有點怪,好像是瑤臺那一帶的。”
“啊?”老家來人?廖學兵見這事處處透著怪異,也不多說什麼,拔腳就向辦公室走去。
一個半陌生只有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坐他的位子上吃一桶泡麵,簡直可以稱之為狼吞虎嚥,面目清秀中透著疲憊,兩眼空洞,眼袋紅腫,頭髮凌亂,鼻子下還流著清鼻涕,所穿的衣服非常破舊,褲子已經短到了腳踝處,起碼穿了三年。握著筷子的手掌粗糙,就和老廖的手差不多。
姜鋒倒了一杯開水放在桌子上,說:“小妹妹,吃慢點,別噎著了。”回頭一看,說:“廖學兵來了,你有事找他就快說吧,等下部長來了可不好看。”
廖學兵帶著疑惑走到桌子邊問:“你找我?”
“你就是廖學兵?”小女孩擦掉鼻涕問道,說的是帶著瑤臺市口音的話。
“是的,找我有事嗎?”
小女孩眼眶中滑出淚水,丟下碗筷,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這個動作讓辦公室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現代人除了祭祀祖宗,絕少下跪,如果要跪一個活人,除非那人是爺奶父母、是自己的天,是自己頂禮膜拜的偶像,這女孩子當面跪廖學兵,莫非……大家一時腦中充滿疑問,停下手裡的工作等著看熱鬧。
“你是誰?打哪來的?”廖學兵扶起她,但一鬆手,她又跪下去,抱著老廖的大腿哭道:“我爸死了,是被許家人打死的!”
“你爸是誰?”老廖一時摸不著頭腦,離開家鄉十年,已經有很多事記不住了,這女孩有點面善,可就是想不起是誰。
“我爸叫謝貴宣,叔叔,你一定認識他吧!”
謝貴宣!被許家人打死了!如今孤女找上門求助,宛若一道霹靂,前事緩緩流過廖學兵的心間,把女孩扶回椅子上說:“你就是謝貴宣的女兒?別激動,慢慢說。”
十三年前廖學兵上高中,是謝家用省吃儉用餘下的三十塊給他買書。
十年前廖學兵踏上中海的行程,是謝貴宣蒸了二十個饅頭塞進他囊裡。
九年前廖學兵父母同時去世,是謝貴宣召集鄰居湊錢買了兩口薄木棺材才得以下葬。
老廖捏斷了自己的一根指骨。
謝如霜哭得梨花帶淚,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事情經過一一述說,同事們聽得義憤填膺,個個火冒三丈,姜鋒拿起電話:“不行,天下怎麼還有如此惡霸,我替你報警,叫法醫驗屍,將他們繩之以法。”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339章 兵哥還鄉
“不。”廖學兵謝絕了他的好意:“梨花鎮有梨花鎮的解決方式。”對小女孩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你爸爸他安葬了麼?”
謝如霜搖搖頭:“我叫謝如霜,昨天天一亮我就坐車上來了,爸爸還在床上沒動,我不認識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裡的。”
她沒到過中海,又不認識廖學兵,更沒有什麼電話,不戴任何行李,五十塊錢買了火車票就沒剩下什麼。剛下火車就有些不懷好意的男女前來搭訕,心中害怕之極,茫然四顧,見人就問認不認識廖學兵。昨天下午碰到一個婦女說認識,就急忙跟著走了,婦女帶她走了好遠,來到一棟破舊的樓房裡,沒見到什麼人,上廁所時不小心聽到他們是拐賣婦女兒童的團伙,跳窗逃跑,躲在一條陌生的巷子裡哭了一夜,又累又餓,下午時碰到一個開摩托車的流氓見她長得好看,意圖非禮,無意中說了廖學兵的名字,那流氓居然認識,就送到鬱金香高中來了。
經歷曲折得令人心酸,聞者落淚,聽者感懷,辦公室人人唏噓不已。宋玉浩悄悄摘下眼鏡抹掉一滴眼淚說:“小姑娘從瑤臺市過來投奔小廖不容易,我們給他捐點錢吧。”平時經常得廖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