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不是命賤啊?(第1/2 頁)
“小孩?這紫金山有狼,大人都不敢來幾個,你來找小孩?”
周立寒本想甩臉子說沒看見,但想了想,完全否定反而更顯可疑。
“方才倒有個腦子嘔撇咧的,好像騎馬從崖頂摔下來囉。噥,摔死在底下——啊,那是你家小孩?”
拿刀人沒再舉刀,但依然眼神冰冷:“下面只有馬。”
“那我哪個曉得,我就一打獵的。”周立寒叉腰,生氣地指著另一個方向,“你們去那道瞅吧,那幾聲鬧的,還以為狼來了嘞。”
中年人感激道:“多謝小兄弟指引,可否告知貴姓,若尋到我家小主子,我等必定好生酬謝。”
周立寒連連擺手:“這謝我受不起。山上晚間狼多,若過了今夜還找不著小孩,那八成是被狼吃了。不過也可以去錦衣所報個案,萬一小孩沒跌下山,錦衣衛還能幫你們找找。”
中年人再一拱手,拉著拿刀人朝她指的方向走了。
直到那兩人背影消失在月光和叢林下,她方長舒一口氣,又四顧一番,確認附近沒有人了,才把那男孩從雜叢拉出來。
“拿刀那個,面相是典型的畲族人。”她喃喃著:
“但跟我客氣的那個大叔,口音有京腔味道,雖然他已經有所偽裝。大叔沒露刀,但顯然是頭領。你小子是什麼身份,要讓一個京城人遠道而來,專程追殺?”
男孩仍沉沉昏迷,無法開口回答。周立寒當然也沒指望他說話,摸索著他的衣著。
外穿軟甲,內著綢布;頭束玉冠,懷揣玉佩。
“這刻的啥啊,四不像的動物。”她藉著月光端詳那玉佩的刻紋,揣進自己懷裡。
“倒是塊好玉,歸我了,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收塊玉佩不過分吧?...軟甲就一般了,裡衣也只是老化的柞蠶絲......嗯?提花,貢緞…臥槽,宮裡人?!”
周立寒嚇了一跳。
貢緞無疑是隻有宮裡人才能用的,可宮裡什麼人會從北到南,跑千里之遠來呢?
“哦!聽說最近皇帝帶著一群人到了建州行宮,紀念建州之戰來著,那你也是隨皇帝南下的宮裡人吧?”她把手一拍,想起了緣由:
“嗯,宮女太監穿的也是貢緞,差別在料子和刺繡上,所以首先排除你是皇子;但你有根哎,所以你也不是宮人......”
周立寒咕咕噥噥地推測著,左思右想都矛盾得很。
“算了,看你這半死不活的模樣,我周小旗就大發慈悲,先把你帶回去就醫罷。”
瞪著男孩生了會兒悶氣,她終是揀回破洞的麻袋說。
“看來這狼是非獵不可咯。”
......
......
周立寒扛著大麻袋,在宵禁前趕到了城門。
“周小郎你終於回羅。”值夜守兵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前一班的大哥說你傍晚出城,咱們還擔心你會不會被狼吃了。”
周立寒哈哈大笑:“怎麼可能,非要被吃,那也是狼被我吃!喏,看我獵了一大頭!”
守兵看見她扛在肩上的麻袋,破了的口子露著狼的牙嘴,驚歎不已,“不愧是周小郎君...對了,你拿東西不方便,我幫你登記下吧。”
看著他拿起簿子和炭筆,周立寒心下一跳,面不露色地問:“這麼不夠意思啊,我老老實實在宵禁前趕回來的,你還要記我?”
“嗨,不是兄弟我想記,您看我字都寫不成形。”守兵無奈道,“偏是上個大哥交班時,萬分交代說今晚要記,好像上面要抽查......周立...‘寒’怎麼寫來著?攜帶物...一頭狼,看上去是隻有一頭吧?還有別的麼?”
“寒冷的寒,我來寫,算了我不方便寫...上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