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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鏘滿足地看完太子世榮的全套表情,才搖搖手裡的竹竿子,“看見沒有,這是掃帚,拿來揚起浮土,覆蓋你灑在泥路上的血跡。再看這個,這叫抹布,溼抹布,用來擦掉你黏在牆上窗臺的血跡。再抬頭望天上看,快五更,天快亮了,老子當然得先銷贓滅跡,消滅你到此一遊的痕跡。你說,誰是猥瑣小人?眨一下眼睛,我就當你承認你才是猥瑣小人。”
太子世榮心裡明白眼前這惡毒小男人思慮周詳,有膽有識,敢這會兒出去冒著被抓到的危險去消除痕跡。但最後一句又差點兒害他噎死,他還是活人,能不眨眼嗎?他清楚地看清楚眼前這個惡毒小男人眼裡滿滿的戲謔,顯然,這個惡毒小男人是故意下套。他忍無可忍終於還是眨了一下眼睛,於是他看到眼前的惡毒小男人笑了。但是不好,他為什麼覺得這個惡毒小男人的笑有些兒明媚?難道因為他真的快死了?
姜鏘滿意地等來太子世榮糾結的表情,才肯放下架在太子世榮頭頂的那條腿。當然,主要是公主的身體不爭氣,窗臺那麼高,害她的腿已經痠痛不堪。她將太子世榮扔在原地,自己摸黑進儲藏室打掃衛生,尤其是擦乾淨每一寸地板,才扛著一塊一人長一尺寬的木板和四根粗竹槓回到太子世榮面前。
世榮不知姜鏘又打算如何發落他,木板,竹槓,太現成的刑具。此時太子世榮已經隱隱有些摸清眼前這惡毒小男人的套路:小男人會救他,但給顆糖同時給個耳光,絕不會讓他好過。可他現在手無縛雞之力,身體裡的血正在流乾,渾身越來越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惡毒小男人為所欲為。他看到小男人將四根粗竹槓每隔一尺距離平行放地上,而後往上面鋪上木板,輕輕推動了一下……這一刻,世榮明白小男人的用心了。果然,小男人過來,將他扶起,平放到木板上,平穩地推著他走。他不用扯到傷口,小男人不用花太多力氣,而且還簡單快捷,一舉三得,好生聰明。但事情沒完,等小男人將他平穩地推進更暗的儲藏室,只見小男人抽出一根竹槓,往木板下一撬,一陣劇痛過後,木板側翻,世榮“嗷”一聲滾到木地板上,撞到牆壁才停住,他痛得死去活來。果然,糖沒吃完,耳光來了。
姜鏘費勁地做完搬運,順便糟蹋一下世榮,然後摸黑檢查一下世榮的眼睛居然還睜著,她冷笑道:“怎麼沒痛暈?啊,對了,暈過去是人類逃避痛苦最簡單直接的本能。失去這種本能,你只能活生生睜著眼睛咀嚼每一寸的痛苦。”
姜鏘說著,摸出懷裡的一包東西,非常笨拙地打出火點燃火絨,好不容易才點亮蠟燭。每當這種時候,都無法不想念現代社會的便利。
世榮覺得這個暈過去理論說得真對,他沒暈,只好咬牙忍受渾身的痛楚。小小儲藏室裡唯一能分散他注意力的唯有眼前這惡毒鬼,世榮的眼光追隨著惡毒鬼,看他掩上儲藏室的門,忽然有一瞬間他感覺惡毒鬼的側影像個小女人,但等惡毒鬼一轉身,一瞥小鬍子立刻破壞了他的感覺。
姜鏘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摸出一把剪刀,一把剔骨刀,一枚縫棉被的粗針,一絞絲線,一瓶烈酒,一件雪白的棉布中衣。這是她剛才跳出窗戶做的許多事的其中之一。她舉起剪刀看著渾身是血的世榮,猶豫道:“我從小連殺雞都沒殺過,我這是第一次拿活的東西下刀子,不知道看到你的傷口會不會暈過去。但我想出去替你找郎中可能是更危險的事,所以你只好將就著我的醫術。我可能中途嚇得扔掉東西跑掉,隨便你變成一堆白花花的蛆。總之你現在開始念菩薩保佑,我很不能擔保救你到底。”
世榮已經被恐嚇到了極限,掙扎著道:“隨便你。”
“好!”
姜鏘這一聲應得如此之乾脆,世榮隱隱覺得不妙。但又想除死無大事,還能怎樣呢。可他想不到的事還是發生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惡毒鬼不懷好意地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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