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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的信這個,當大夫的也挺信,就見國外歸來的喻主任很認同地點了點頭,拍拍兄弟肩膀,背著他的大書包上樓了。
正是午後最清閒的那一小段時間,護士站裡一排小白帽湊在一塊說小話,說給小洲洲換了淡黃色的滿天星,沒什麼味道,希望他會喜歡。
其中戴水晶髮夾的那個小護士顯得心不在焉,頻頻看大辦公室裡的鬧鐘,進去倒了三次水,到最後實在受不了,給整個科點了下午茶。
吃過龍蝦海膽後下午茶這種東西大家就比較淡定了,牆邊一排學生齊齊回頭說謝謝,很理智地止在這裡,唯有其中一小夥肝論文兩天兩夜沒閤眼腦子都成漿糊了,順口就嚎著:「謝謝師娘!」
嚎完全場靜默。
藏在電腦桌下的鞋子快被身邊幾個踩爛了。
他討好地朝彭小護笑,小護士當沒聽見轉身要出去——
一轉身,愣住了。
她等了一上午的男人立在大辦公室的後門邊上,穿一件白色短袖,臂彎裡掛著一件很厚的冬衣,他剃了頭髮,極短,精精神神地看著她。
還是那張臉,依然那麼好看。
只聽見身邊一陣嘈雜,護士站裡的嫩蔥們齊齊嗷嗷叫,慌慌張張想聯絡花店,並且小聲抱怨:「喻主任怎麼搞突襲啊!我花還沒到呢!完了全完了!」
還有,是牆邊一排學生手忙腳亂,剛才說錯話的那位同學直接要給跪地上了,被突然回來的這個男人抬手一指,硬是扛住,乖乖站好。
然後默默向上天祈禱,希望喻老師能放他一馬。
其實彭鬧鬧沒有挪開眼,她一直看著他,但同時能知道身邊發生了什麼,她覺得這很神奇,她靜靜看著喻蘭洲,看著他鬢角的幾根頭髮,想起以前陪這人去剪頭髮,她說我大院裡的哥哥們打小剃平頭,你怎麼就不能剃一個?我想看看嘛。
這人滿臉不爽:「我又不是你哥。」
然後低頭,在車裡咬她一口,專挑她臉上肉多的地方下嘴。
當時說什麼都不肯的人,現在立在她幾步之外,習慣性地擼了一把發茬,他的身後,護士站裡的姑娘們齊齊倒抽一口氣。
鬧鬧輕輕朝他點了點頭,乖乖喊人:「喻主任。」
喻蘭洲沒吱聲,虹膜上印著她小了一圈的臉,一直看到周遭人都後知後覺我們應該消失一下的時候,他動了動,低低對她說:「我回來了。」
、、、
這句話本該提前一個月對她說,可到最後只能用忙碌來麻痺自己,緊趕慢趕的,總算提前幾天趕回來,剛才過來的路上全都掛了紅燈籠,人們喜氣洋洋拎著大包小包,就快過年了。
緊趕慢趕的,還有於小寶。
喻蘭洲從踏進住院部的第一步開始就有線報傳到寶大夫那裡,他滾上來一瞧,頓時淚流滿面,一旁錢錢問他:「你哭啥?這熱淚盈眶的。」
小寶:「你不覺得現在這幅畫面很美嗎!」
錢錢:「喻主任這髮型沒的說,太帥了!」
身後一群嫩蔥嘰嘰喳喳:「是啊是啊!!好帥啊啊啊啊!!!!喻主任沒出道真的好可惜哦!!」
小寶轉回頭:「他要是出道了你就不能在這裡見到他了。」
嫩蔥:「哦,那還是不要出道了,洲洲是我們積水潭的寶藏!!!」
都能聽見的,這番結論叫彭小護斜眼瞧了瞧,得,是她親學生說出來的……
就……有點沒面子。
她成天微信裡裝高冷,她學生一點沒學到精髓!
「你去忙。」喻蘭洲靠近了些,說話聲兒很小,不想叫人聽見,「一會兒下班一塊走。」
鬧鬧看看時間,還早著呢,想把家裡密碼給他,讓他自個進去拿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