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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也夠寸的,內小孩在兒科有名的不好扎,捱了好幾針,後來沒人敢碰田護士就上去試試,小孩血管脆,針一進去就冒血,他們家大人不是個東西,操起板凳就砸,護士站被砸了個稀巴爛,田護士捱了一下狠的。」
「小寶說要幫田田打官司!」小姑娘說起來臉又氣紅了。
喻蘭洲把車拐上大路,沉吟片刻:「於小寶的爸爸是城裡很有名的律師。」
「咦?」
「泰和律所聽過沒?」
「聽妹妹提過。」
「他爹的。」
彭鬧鬧:「……」
真是王八面前裝烏龜,大水沖了龍王廟……
小姑娘很無語……你說你一泰和的太子爺在老孃跟前裝什麼三窮青年?請我吃過最好的就是門口沙縣!!!還跟我說相信田田不是看條件的人!人要是看條件一開始就得巴著你不放啊於少爺!!!
你剛剛說什麼?你家有人??
你怎麼不說明白你爹是法官入行十年前考的執照一手建立的泰和刑事案件金牙大狀呢你??!!!
圓臉姑娘沉默,運氣,眼睛瞪成葡萄珠,喻蘭洲等紅綠燈的時候偷偷笑起來。
小姑娘轉頭也瞪他。
他給呼嚕呼嚕毛,還是沒忍住,笑著說:「很氣哦?你反過來想想自個吧,我估計小寶到時候也得炸。」
彭家大小姐的今天就是於家大少爺的明天。
倆小傢伙,誰都甭怨誰。
這麼一說小姑娘不氣了,想起自己還裝著呢,很體貼,很能心疼她大寶,幽幽嘆口氣: 「我寶兒也太不容易了,這年頭,這麼向上的青年太少了,我田田這可是撈著寶了。」
喻蘭洲笑了一路,回家陪小姑娘看電視。
兩人家大門都是敞開的,彭鬧鬧屋裡收拾明天要穿的衣服,喻蘭洲剛在單位洗過澡,進去換了睡衣就出來靠門邊,見小姑娘忙這忙那成天一堆東西要帶過來,突然喚了聲:「鬧鬧。」
「啊?」彭小姑娘拎著她的粉紅梳洗包,聽說明兒又降溫,給自己選了件巨厚的羽絨服,還帶了給她大寶的零食,還有許諾要借錢錢看的雜誌。
很忙,漫不經心地給了個回應。
沒想到後邊的話能那麼炸。
因為喻蘭蘭就是一臉隨意並且也真的就是很隨意地喊了她一下啊!
喻蘭洲幫忙拎走小姑娘蓬蓬的羽絨服和晚上拎過來早晨又拎回去的梳洗包:「要不你乾脆過來住吧。」
彭小姑娘:「……」
以為自己做夢呢。
不知道對方有沒有在意過,她自己一直很在意這其中的分寸,我雖然喜歡你抱著我睡,可我堅持不侵佔你的空間,你是你的我是我的,我一根髮夾都不會留在你家,我梳洗包都隨身帶,我覺得這是一種尊重。
喻蘭洲確實沒在意過。
今天突然發現的。
他們家姑娘,一直很有分寸。
「成麼?」他微微彎了腰,從下而上看她。
「嗯!」沒什麼好猶豫的,彭鬧鬧重重應下,嘴角翹起來,美滋滋地笑得像小貓,手兒就抓上他衣角,卷啊卷,有點遲來的害羞,又很甜蜜。
嗷嗷嗷嗷嗷老孃要跟喻蘭蘭同居啦!!!!!!!
、、、
暫時就先拿了一些每天要用的,衣櫃裡一半分給小姑娘,浴室裡的櫃子一半分給小姑娘,屬於她的全是粉紅色,兩人刷牙杯緊緊挨著,門口拖鞋也緊緊挨著,還從家裡拿了許多柔軟抱枕仍在了沙發上。
鬧鬧今兒看男明星也不專心了,一點一點慢慢挪騰,終於是掛喻蘭洲脖子上了,屁股蛋蛋終於是坐喻蘭洲大腿上了,嘻嘻笑,跟他膩乎,咬他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