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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挽回的餘地?”
無論到了何時,這個女子說起話來都不會含含糊糊拖泥帶水,直截了當的問完之後便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引商先是怔了一怔,聽明白她想說的事情後才瞭然的斂起笑意,鄭重的答道,“公主,我不是您,永遠也不知道您與那人的情意有多深,也不知道您能否容忍對方背離你們的情意。可若是我,絕無半點挽回的餘地。莫說今生,來世也不成。”
“為什麼?”公主明知這樣問有些傻了,可還是忍不住追問一句。
許是剛剛撞到牆時餘痛還未消,眼下引商又隱隱約約覺得後腦有些疼,她齜牙咧嘴的伸出手去揉了揉,然後也不知是不是被這疼痛所遷怒的,很快便將今生說過的最決絕最尖酸的一句話脫口而出,“現在這個世道,竟連恩斷義絕這句話也能當做兒戲?既然已經說了恩斷義絕還與其藕斷絲連,豈不是自取其辱?”
在她的心裡,自己扇自己的臉,還不如叫對方再傷害自己千百次,都是活該。
可是她不能這樣對公主說,畢竟這是別人的家事,哪怕她說的是自己的做法,卻也會被對方誤會成她是在譏諷他們。
說完這話,她便對著公主微微頜首,轉身離去再未回頭。至於公主到底會怎樣做,正如華鳶所說,’如飲水者,冷暖自知‘。
這一次離開龍宮,比前幾次要順利許多。
兩人到了岸上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引商坐在岸邊深深喘了好幾口氣,便望見了正向著這邊跑來的三郎。這少年看到她時也有些驚喜,連忙加快了腳步,“道長姐姐,你真的來抓那水鬼了?怎麼樣,抓到了沒?”
抓到了嗎?引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才是。反倒是華鳶抬抬手將想要靠近她的少年推得遠遠的,“抓到了抓到了,別靠得那麼近。”
引商略帶了些猶豫看著他,無聲的問他現在這樣說合適嗎。枕臨不過剛剛化龍,接下來涇河這一家子定然會掀起一場大風波來,真的能說是一切都結束了嗎?
可是華鳶卻不易察覺的對著她點了下頭,神情十分篤定。
既然他說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引商也就沒有多想的相信了,同樣堅定的對著三郎點點頭,“以後便沒事了。”
回去的路上,疲憊不堪的兩人走得極慢,引商不時向著身後的槐樹林看一看,似在想著大太子的魂魄是不是在林中。
華鳶跟著她望了一眼,說了句,“昨晚枕臨來時已經想辦法讓它離開了。”
“他倒是好心,一直念著兄弟之情。”她不禁想到了當日少年一臉哀色對自己說兄長過世時的模樣。
而華鳶只是笑笑,“這都是別人的家事,我們還是別理會太多了。”
“可我看你已經插手了許多。”引商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句話的,明明鬧出最大亂子的就是他!
偷神珠、助枕臨提前化龍、除去公主身上的禁錮……他似乎知道涇河的許多秘密,甚至難得好奇一次別人的閒事,主動去探尋心中那個困惑的答案。到現在,還信誓旦旦的說接下來的日子裡涇河定然鬧不出什麼風波了。明明亂事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到底是什麼秘密,竟能讓他也不肯洩露半分?
“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為好,心裡更痛快些。”對此,華鳶只是這樣解釋著。
她狐疑的將他上下打量幾遍,可是直到兩人回了平康坊,他也一直笑而不言。
一夜過去,最後一個醒了酒的是衛瑕,一見他們回來,不由無奈的笑道,“又出去胡鬧了?”
“有幸夜遊龍宮。”引商深深的嘆了聲氣,隨隨便便往後一倒,便挨著範無救躺下了,然後在抬腿將身邊的人踢遠一點的時候忽然好奇道,“你說公主她還會不會與二太子重歸於好?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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