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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見一輛警車就停在樓下,招來了路人和一些鄰居的特殊目光。的確,除了極少數有特殊許可證的私家車外,警車是唯一可以自由進出餘貞裡步行街的車輛,而這兩天他們已經見過太多。
巴渝生為那蘭開啟副駕車門,說:&ldo;在車裡談吧。&rdo;談吐簡約,不帶怒氣,也無喜感,這說明他在一種公事公辦的狀態中。那蘭暗暗覺得不妙。說不定自己真的闖禍了。
諸多的知情不報,不闖禍才叫怪。
巴渝生在司機位上坐定後,整整一分鐘無言無語,然後說:&ldo;忙了一個上午,知道我在幹什麼嗎?&rdo;他從包裡取出一個檔案袋,遞給那蘭。
檔案袋上蓋著一個大大的l字印章,還印著一個紅色圈形印章,懷渝縣公安局。
那蘭知道,是時候了。
巴渝生問:&ldo;在瀟湘主宴廳,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那蘭說:&ldo;我不知道。&rdo;
&ldo;別再說……&rdo;
&ldo;不,我是說,我還沒能完全理解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發生。但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只能給你講個故事,而且純屬杜撰。&rdo;那蘭努力平靜。
&ldo;純屬杜撰?&rdo;極擅控制情緒的巴渝生也有些毛了,&ldo;這麼大的一個案子,搶劫、爆炸、兇殺,六具屍體,這是杜撰故事的時候嗎?&rdo;
那蘭顫聲說:&ldo;你要相信我。真的,你要相信我。&rdo;
巴渝生深吸一口氣,看著那蘭雙目,他看到了什麼?如果換作別人,我連杜撰的故事都沒有。她嘆口氣又說:&ldo;說實話,我還真沒有杜撰故事的閒工夫和才情,《昭陽紀事》這本書聽說過嗎?&rdo;《昭陽紀事》是一本明清筆記小說集。巴渝生點頭:&ldo;當然,這本書有點詭異,你過去牽扯到的幾個案子都和它有關。&rdo;&ldo;我要講的這個故事也是如此,在第二百七十頁,白紙黑字,騙你是小狗。&rdo;巴渝生驚道:&ldo;真的這樣?這也太玄幻了吧。&rdo;&ldo;要不怎麼經常有人感嘆,歷史總是那麼驚人地相似!真是那樣的故事,我頂多小改動一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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