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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秀,對丈夫百依百順,這本該是樁門當戶對的美滿婚姻。然而,由於潘智合終日在外打牌、遊逛,常常是早出晚不歸,家庭生活罩上了濃重的陰影。
1915年早春,冷寂的潘家大院裡喧起了歡樂的笑聲,人們慶祝潘家女公子的誕生,給她取名白琴。小白琴生得一副俊秀的臉龐,烏黑明亮的眸子閃動著聰穎的光澤,十分惹人喜愛。當然她還一點兒也不知曉人生的艱辛。純潔善良的母親滿以為這個嬌美的獨生女,會牽住丈夫的心,從而使他改邪歸正,過上美滿的生活。誰知丈夫仍舊是惡習不改,整天泡在茶樓酒肆裡賭錢,近女色。母親無奈,抱著年幼的小白琴暗暗哭泣,辛酸的淚水時常滴溼了小白琴的面頰……
小白琴長到7歲,到了該讀書學習的年齡。母親為她請來了一位名藝術家,教她學音樂、繪畫;又請來了一位老教師,教她學詩文。母親視她為掌上明珠,把一腔母愛全部傾注在女兒身上,同時也把生活的全部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
小白琴天資聰穎,學習努力,很快便初通音律,繪畫進步也很快。女兒悠揚的琴聲給母親痛苦的心境增添了無限的慰藉。但是長時間的憂鬱苦悶,終於使母親的身體漸漸不支。
在小白琴剛滿13歲的一天,母親有氣無力地把女兒喚到床頭,那張蒼白的臉上,流淌著淚水,顫動的嘴唇,斷斷續續地說:“琴兒你快長——長大吧——可不要——像媽媽這樣——媽媽——苦夠啦——”說著,說著,母親鬆開了白琴的手,永遠離她而去了。小白琴趴在母親身上,哭著,喊著“媽媽”,可是媽媽再也不能應聲了。
慈母撇下了幼女,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從此,小白琴失去了母愛,失去了保護,失去了生活和精神上的依靠。她的心感到無比的孤寂和痛苦,可是她還過於幼小,不知道人生的道路是何等艱辛。
不久,家中來了一位陌生的女人。這個女人姓王,花枝招展,妖豔無比。父親讓小白琴稱呼她為“媽媽”。小白琴覺得她根本沒有母親的樣子,她們之間像隔著一條深深的鴻溝。父親從來不過問小白琴的事。小白琴的外祖父是一位慈祥的老人。母親過世後,外祖父常來看望她,想把她接走,但父親和“母親”根本不答應。少年的白琴獨自在孤獨和痛苦的煎熬中度日。
江南才女 蕙質蘭心(2)
轉眼間,白琴十六七歲了。她出落得標緻、文靜。繼母開始打她的主意了。一天,繼母對她說:“你也不小了,該出去做點事了,我為你找了個差事。”
白琴瞪大了眼睛,驚奇地問:“什麼差事?”
“還能是什麼,你一天抱個琵琶彈個不停,還不是彈琴唱歌唄!”
沒過幾天,白琴就被領著穿大街走小巷拐進一條里弄,進了一座舊式的樓房。
天灰濛濛,陰沉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白琴進樓後,見裡面的女人濃妝豔抹,妖冶放蕩,並且還有油頭粉面的男人進進出出。這一切,像渾濁的汙水,淹沒了這位少女不曾閱世的心田,她覺得這裡根本不像是做事的地方。
她焦躁地問:“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你是來彈琴的,不要多言多語。”繼母聲色俱厲。
她被領進一個房間,環顧四壁,除了一張床和一把琵琶以外,空蕩蕩,冷悽悽的。夜深了,狂風暴雨吹打著窗戶,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她更加感到恐懼和茫然。
當白琴意識到是繼母把自己推向了深淵時,她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三天過去了,她滴水未進,只覺得頭暈目眩,睜開眼睛,直冒金花,閉上眼睛,一片漆黑。她癱在床上。忽然,她朦朦朧朧地看到,媽媽張開手臂,正笑吟吟地向她走來,她哭著衝向媽媽,一頭扎進了媽媽的懷裡……
從此,這位亭亭玉立的弱小女子的臉上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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