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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惡之人?
奚鈺再次接過話道:“又說回來,我等昨日才到楚國皇城,連日趕路身心疲憊,天色剛擦黑我等便早早熄了燈休息了去,一夜酣睡半點動靜都無,哪裡還有精力如同貴國御史大夫一樣還去各國大人處串門子?又哪來的精力為貴國太子考慮安寢之事?”
周顯唇際顫動,這於大人看似正兒八經之人,竟揣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
奚鈺這話還是有些技巧的,一來提示眾人他們舟車勞頓,確實精力不足。二來提醒各國使臣,昨夜裡可是寮國御史大夫百般邀請他們來此,而誰都看得出各國齊聚再此怕目的不是那麼簡單,若當真是遂國故意栽贓嫁禍,昨夜出現在各國別館之人自然不應該是寮國之人。
想想這寮國此次搬著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吃癟之氣怕是要好一陣子才會消化了去。
各國也不是蠢的,當即瞭然這寮國御史大夫為何夜來串門子,想來這是存了害人之心,結果卻反倒將自己黑了進去。各國中也少不得本事極高的謀士,此等事常人或許瞧不出端倪,那高人怕還是將事情來龍去脈猜了個透。
當即,幾道精銳之光齊齊打向奚鈺,奚鈺只當未覺,含笑等著楚國大臣說話。
楚國大臣想了想,為顧全大局還是息事寧人,說大了也不過是命侍女,當即道:“倘若太子當真看上了這名侍女,本官便會奏明陛下,請陛下將此女子賜予太子。此外,還望各位能看在我朝陛下的面子上,往日恩怨暫且擱置,和睦相處些許時日。”
實在要遂國與寮國等人和睦相處有些為難,這楚國大臣倒是好生著詞,些許時日,言下之意是隻要兩國待楚皇登基後離了這楚國之地,願怎麼樣就怎麼樣。
眾人一一點頭,如何也不能不給東道主這面子。
楚皇登基,國宴盛大,黃金殿上開筵,白玉階前設宴。結綵飄巉,香菸馥郁。桌掛繡緯生錦豔,地鋪紅毯幌霞光。各國使臣歡聚一堂,倒是難得的盛況。
興許也是意識到遂國和寮國確實相互容不下,不僅調開了兩國別館位置,在這國宴上亦將兩國位置在使臣中排得最開。遂國是禮儀之邦,可那寮國卻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北夷蠻人,倘若一句不合這楚國天子登基大典豈非成了鬧劇?
奚鈺入宮後便甚少飲酒,盛絕於她沒有太要求,僅有兩點一是時時將他記掛,再來便是口忌,自然,這要忌些什麼須得他做主,而這酒是排在首位。
然而今日各國大臣都舉杯恭賀,她自然不能不如此做,當酒入口中之時如同鬱香瞬間呢沁入心脾,甘甜、濃郁、芳香滋味甚是絕妙,忍不住大讚一聲:
“妙,極妙!”
她抬眼一掃,眾臣同樣甚為欣喜,想來是從未飲過如此絕妙的美酒,不過二刻,武將已將酒盅撤下換了大碗豪飲。奚鈺瞧得心癢難耐,她也極想如此放肆一回,心中那匹狂肆野馬即將奔騰。遂轉了身於周顯道:
“大人,不如你我也將酒盅撤了,換大碗喝酒?”
周顯微微詫異,繼而連連搖頭道:“不可不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他們可是遂國的門面,豈能如那些個匹夫一般粗魯?此舉若是傳回國內令聖上得知,他頭頂冠帶怕是不保。
奚鈺大嘆一聲,轉而與身後之人換了位置,躲在前面周顯二人身後換了大碗喝,那與她添酒的宮娥細瞧了她多眼,心想著此人瞧著似文弱書生,卻生得如此好酒量,不僅心下生了幾分佩服。
奚鈺舉碗瞧這粉面宮娥,倒也生得好模樣,便笑道:“可否也來上一碗?”
那宮娥不曾料到這官人如此大膽,當即面紅離開,離開又躲在宮柱後偷著瞧。
前方周顯側目帶笑看,道:“於大人當真少年風流,連這宮娥都需戲耍一番,可莫要忘了完顏太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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