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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料到君王會於她計較這些,抬眼望向他,將他投過來的目光時又即刻垂下頭去。
“對不起……”
盛絕此時微微停頓,繼而淳淳善誘,“現在可知並非孤王要取你性命了?”
她墓地抬頭,強硬道,“聖旨是你親下這是事實,我王府中千餘人葬身火海也是事實……”
“孤下聖旨治你罪是欲置之死地而後生,然,你卻始終未曾信過孤王半分,攜人邊走,你將置孤於何地?孤若當真要你性命當年在涼州便已動手,何苦孤於自己添了這樁麻煩拖到今日?”盛絕提及此事便惱怒異常,這本不喜多言之人,卻因她這榆木腦袋不得不再三費這唇舌與她多番解釋。
累!
盛絕當初本意是先扣上大罪與她,待行刑之日以死囚替換,同時將蠱王歿之事昭告天下。他便於她新身份,將她放在身邊。豈料這氣人的小東西卻生生亂了他的謀劃,本欲燒那王府的孔宅子,放無辜之人歸家,是她叛逃,他是盛怒之下以此於她警告,如此,怪不得他!
“可……”她欲反駁,盛絕卻冷眼過來目光幽幽的打在她面上,令她生生將話卡在了喉,頗有幾分被強勢所迫的意味。
盛絕目光含笑,道,“孤若真要你性命,何須早早昭告天下將‘賢王’入殮?孤本欲再隨在外頭多吃些苦頭,卻不料暗中那波勢力已傾巢而出,欲借孤之手將你殺害,孤得信不得不親自趕來。”
奚鈺眸光再度疑惑,繼而瞭然,之後便閃分愧疚,不得不再度垂臉認錯:
“對不起……”
想來他並無殺她之意,那她認錯便可以。盛絕見她此時態度頗好不由會心一笑,執起她的手輕輕捻稔,略微粗糙的大掌摩擦著她細膩手心帶出點點曖昧火花。奚鈺有些個難為情,想縮手,他卻反握得越發緊。她撐目看他,而他卻似乎沒有半點挑逗她之心,面上一派嚴肅之色。
她斂下眼瞼,好吧,她承認,此廂是自己多想了。
可如此要她如何收斂心神說那正事?奚鈺只能再試圖縮回來,終是被他握得太緊索性她再加了只幫手連收帶拔的將緊握在他掌中的手拔出來。繼而再慢搭斯里的揉揉,正兒八經問道:
“依你之見,是康靖王叔還是北地義軍?”
她指的是那出動的暗中勢力,存了心並未說明,不過他自比那狐狸狡猾三分想來是完全洞悉她心中所想。
盛絕似乎是被她方才動作驚擾,目光冷幽幽的停在她手上。奚鈺只當未見,一副大義與嚴肅模樣。然盛絕卻不多理會她此刻如何義正言辭,只一味盯著她手瞧,想來是沒鬧明白,她如何把手拖了回去?
奚鈺終究敗給他了,遲緩地將手往他掌中遞去,其勢猶如羊入虎口。
盛絕對她如此上道一舉頗為滿意,執起她的手細細把玩凝視,而猶此她亦只能額上黑線滿布,終不能斥責他。
盛絕此廂心想:終究名正言順將她握在掌中。
心思微斂,道,“以這兩年來觀之,北地義軍有所動作都在明處,義軍首領張遠乃涼王妃族人,其為人磊落。此廂暗中之行不是他所為,再者,北地再要反,也是終於涼王一脈不會對你有任何不利之舉。”
北地義軍首領乃涼王妃母系族人,論資排輩起來雖隔了一代卻仍是奚鈺的舅父。而三年前涼王離世後封地被收,涼州三年來兩換州郡刺史卻都被義軍所殺,涼王一脈如今在北地呼聲極高少不得有這位舅父從中斡旋。
奚鈺道,“如此說來,那便是康靖王了?”
盛絕並不再應答,不過照這位高深莫測的君王向來的手段,既已早有覺察便早作了打算,想來近日對康靖王未曾有任何動靜,亦是給他最後機會。
“你作什麼?”奚鈺正思慮認真,然指尖一熱,即刻被溼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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