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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口噴鮮血,身形漸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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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夕鈺三人已於日裡往回折,估算清月三人定在還在月亮河一帶,若日裡快馬而行,此廂定在河鎮歇腳。盛夕鈺一行往回時繞過月亮城抄小路背上,一日策馬狂奔到暮色下來時才稍作休息。
如今全國大範圍緝拿他們,自是不能投店自投羅網,在林間下馬,人與馬的精力都已快透支。
不得不佩服夜千痕野外求生的本事,盛夕鈺與臨江累得無力,撿了柴火著取暖,靠著樹幹坐著。夜千痕卻依然精力十足,配著短刀往臨江走,盛夕鈺自己累得夠嗆,知他卻打野物並未出聲。
不過半刻時辰,夜千痕便領著兩隻野雞回來,就著未融化的冰雪將野雞解剖清理,然後三人飽餐一頓。
休息不過三個時辰,正是深夜時分,幾人再上馬策馬背上。
“天明便能趕到河鎮,消能與他們會合。”
盛夕鈺上馬出此言時正是徐捍圍殺蘭君顏之時,徹夜狂奔之時終在天明之時到了河鎮,然而馬兒也累死兩匹,好在早市已開,幾人簡單易容後進了早市,重選良駒。
“欸,你知道嗎?興隆客棧被官兵燒了,是因為反賊住店被朝廷的人追來,聽說死了不少穿玄甲的禁衛呢……”
“怎麼不知道,我一早來的時候就聽說了,還去看了……”
盛夕鈺三人正在挑馬時,馬伕與旁邊小販小聲議論著。聲音極小,然三人皆是耳力極佳,自然一字不漏的聽了去。
盛夕鈺易容的面上看不出表情,那雙清亮的眸子卻瞬間暗沉下去,不動聲色的挑馬與馬伕說價,暗中令夜千痕去檢視,她與臨江橋馬速往往鎮外去。
臨江將馬拴好,任幾匹馬隨地啃地上唏噓的草,眉間憂心忡忡道:“不知蘭君能否脫險。”
“我想,他們定已離開。倘若被抓,朝廷不會半點動靜沒有,鎮上也沒有出示相關告示,還有那客棧被燒就更蹊蹺了,我猜測定是官差惱羞成怒之舉。”盛夕鈺思慮再三方道。
臨江微微點頭,道,“如此,我們便更難找到他們了。”
“不盡然。”盛夕鈺眸光閃動,緩緩出口。
臨江取了水囊,去河間取水,盛夕鈺在附近觀察地勢,若他們逃生,定會先從官道而行,在前方行小路往赤水去。她在想,以適才聽聞,定然是狼狽出逃。那般狼狽,豈會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也虧了盛夕鈺心細如塵,連滴在草間的血都被其發現。盛夕鈺蹲身細看,面上一喜,起身在附近找,果然不出三丈,路旁一處草地被踏亂,仔細一看,草間血跡很多。盛夕鈺目光微沉,側目往林間看去,想來是他們在此下馬,刺傷馬棄之往林間躲避。
如此,他們定然逃脫。
盛夕鈺在入林出做了記號,以免林中大霧找不著回走之路。
再看清月,這廂是僵著身子總算熬到天明,身上兩件大衣在驟冷的林間依然不低霜寒≈間遮天蔽日,她僅僅從細微的葉鋒中瞧到些許亮光,便起了身子,緩過身上的僵硬提步走出石坳。
不知素言如何了,這是她眼下最為關切之事。
清月不明方向,僅憑直覺往外走,究竟是越深入林中還是能順利走出去,她並不知道∵了約莫二刻時辰,竟見前方有動靜,清月心下駭然,轉而閃躲在一顆大樹之後。
然而待動靜越來越大時方才看出是人形,清月看清來人面容,當即一喜:
“素言——”
來人身形微頓,待清月走出之時素言面上微愣,清月顧不得許多上前走近素言,滿面關切,“素顏姑娘,你沒事就好。”
“王妃……”素言亦有幾分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