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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駝便隨行而去,白無常一直站在路邊仰頭、拱手向商隊所有的人行禮,商隊裡的人也都在駱駝上抱著瓜,向白無常點頭回禮,待路過黑衣少年身邊的時候,又都嘰哩呱啦的說了些莫名奇妙的話,估計都是些禱告、祝福之類的言語。
商人的背影已遠,白無常還在對著那些背影招手告別,突然覺得肩上爬來冰冷一物,纏住了自己的脖子,箍的他有些氣短,已知是少年的鐵索圈住了自己。
少年雙手拉緊了鐵索,厲聲:“你敢消遣我?”
白無常雙手拉著箍在脖子上的鐵索,連聲回:“不是消遣來的,是幫忙來的。”
“怎麼幫?”
嘴中喝問,手上勁力卻不減。白無常的氣越來越短,怕他再拉緊鐵索,忙語出如豆:“沒有我,你找不到蛇王,有了我,我保你今天就能和他見面!”
果然又拉緊了一環鐵索,逼問:“如果見不到呢?”
臉色紫青,吐了舌頭,從嗓子眼兒裡辛苦的擠出幾個字:“讓我……再也喝不到酒。”
他肯以酒立誓,看來此言不虛。冷笑一聲,收回鐵索,看著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白無常,恨聲:“講!”
注:
阿達西:維語,意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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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偷瓜賊
少男與少女之間的愛慕,羞於牽手,卻比許多肌膚之親更真實。
花田李下瓜地邊,從古至今,上演過多少眉目含情,默默相許?
眼前有一片瓜地,金瓜燦燦,已經成熟,正散發著撲鼻的香甜。
瓜地邊有兩個人,卻不是互相傾心的少男少女,而是讓人一聽到名字,便聞風喪膽的黑白無常。
黑無常收回鐵索,依舊面沉如水。白無常癱坐在地,雙手撫著脖頸,大口喘氣,苦笑抱怨:“世人常說我白無常是個吊死鬼,所以舌頭足有七尺那麼長,小爺方才要是再用點氣力,能把我的舌頭擠成九尺那麼長。”
仔細看他,脖頸處泛起殷紅,莫非是方才太過用力?
心裡也許閃過一絲歉意,但嘴上還是硬冷:“少廢話,講!”
“當然要講,誰讓我不講都不行!”白無常站起身,跑到瓜裡挑了一枚最大的瓜,伸拳砸下去,將一個好瓜砸做兩半,掏出瓜瓤甩在地上,託著瓜大口啃起來,咕弄的說:“解渴,解渴,你也來嚐嚐。”說著話,又將另一片瓜遞向黑無常。
看了看他沾滿黃土的雙手,黑無常眉頭微皺。白無常立即會意,將這片瓜安穩的放在地上,抹著嘴上的甜水,呵呵一笑:“不錯,不錯,看來前半天在茶攤子上,小爺果然學了些闖江湖的本事。”
側目問他:“什麼意思?”
豪啃了兩口瓜,搖頭晃腦:“別人給的東西不能吃。”
回想前情,在茶攤上總是他攔住了自己,才沒有讓自己誤飲了孟婆的毒茶,否則,後果不堪。念及此節,黑無常只哼了一聲,不再惱怒他的嬉笑胡言,
見他隱忍無話,白無常倒是一愣,喃喃自語:“這是怎麼了?小爺不張嘴罵人,我怎麼突然不習慣了?”
不理他戲言,看了看西下的斜日,陰冷的說:“是你親口立的誓,如果今日不能見到蛇王,以後你滴酒不沾,離太陽下山還只有三個時辰而已了,我倒要看你怎麼解這個局。”
幾乎啃光了這半片瓜,隨手將瓜皮扔在地上,又拾起方才那半片,掏空了瓜瓤,再啃了起來。
看了看日頭,歪嘴一笑,不急不徐:“早著呢,早著呢,沙漠裡沒有山擋著,依我看,離太陽墜落,至少還有四個時辰。”
負手轉身,不再理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黑無常晃了晃右臂,纏在他小臂上的索鏈便嘩嘩做響,透出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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