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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發現陶麗說句透著一股玄機。他瞅了她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他用筷子撈起一串熱氣騰騰的面,輕輕吹了幾下。吃了起來,覺得味道挺好的。陶麗坐在他對面。他埋頭吃完,去洗了一下碗筷。對陶麗說:早點睡吧。
陶麗說:糖還沒吃完的。
他聽了陶麗的話,笑了起來。搖了搖頭,回了自己房間裡。躺在床上,他決定給王秋靈打個電話。他拿起手機,撥起了她的電話。等了一會兒,無人接受。
他掛了電話。關了燈。覺得應該去洗一下腳。穿起拖鞋,走了出去。正碰見陶麗也朝衛生間走去。他攔住陶麗說:我先洗一下腳。
陶麗收住了腳步,看著他走進去,端著一個盆子站立在外面。
他用裡面的盆子接了半盆水,往雙腳澆過去。然後,把盆往地上一扔,便走了出來。
陶麗看在眼裡,問他道:你這也叫洗腳呀。
他不解地瞪了她一眼,說:這還不叫洗腳呀。我以前天天都是這樣洗的,
陶麗閉口不言地望著他。他又瞪起眼,說:那有空,你給我洗洗腳,讓我看看怎樣洗,才算叫洗腳。
陶麗走了進去,關上門後,在裡面衝他大聲喊道:好。明天讓你看看,什麼叫洗腳。
他燦燦地笑了笑。心想陶麗還是個孩子。在自己的眼裡,清純美麗,爭強好勝,賭氣使性子,似乎永遠也長不大了。不過有時也會語出驚人,令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他找了一件該扔的破褲子,擦拭了擦腳。翻身上了床。又輾轉反側了一陣子,直到王秋靈打電話過來。
王秋靈也是語出驚人,電話一通便說: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掃興地說:我等下問問。
王秋靈沒理會他這句話,接著說:是不是有點難過。
他反問:難過什麼。
王秋靈說:不幸的事接二連三的。
他糾正她的話,說:你這樣說不對。別人結婚,應該說是幸福的事。
王秋靈說:我的話是對你說的。
他說:你這純粹是你自己的想法。與本人無關。
王秋靈糾纏著說:難道你不是這樣想的吧。
他問:我怎麼想的。
王秋靈說:你恨不得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圍著你轉。
說完後,又怏怏不快甚而憤恨地說:男人不都是這樣想的。
他吃驚地說:我是男人整天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你不是男人怎麼知道男人在想什麼。
王秋靈說:這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男人都是這樣想的。只是你們不敢這樣承認罷了。
他失聲笑了起來,覺得深更半夜在這兒探討這個,本身就好笑。他疑惑地問:是嗎?
王秋靈以不容置的口吻反問道:不是嗎?
他又問:是嗎?
王秋靈聲音洪亮,始終都壓著他的聲音,再次反問道:不是嗎?
他有點猶豫,斷斷續續地說:等下,我好好,相一下。
王秋靈甚是激動地說:你早該好好想想了。
噢,他無力回擊她的話,遲疑地應了一聲,然後說:那掛了。
王秋靈不耐煩地回道:掛吧。
他掛了電話。心想自己從未這樣想過,雖說今天聽到鄭慧敏結婚的訊息有些傷感,可那是對過往歲月的傷感,與她結婚的事應是無關的。那以往為何屢次拒絕了鄭慧敏那。在此時,他有點惶惑,想不通為何會那樣一次次傷了鄭慧敏的心。或許這件事本身就沒有什麼原因吧。都是由一腔的感情所決定的。此一時,彼一時,若干年後想不通以前懷著什麼樣的感情。追今撫昔,感情就像沉積的酒,時間隔得越久遠,便越覺得回味悠長。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