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兔(第2/6 頁)
桂婉秋保持了冷靜,聽到了最關鍵的那一句俸祿。
聽到這裡時,柳新忍不住在心裡想,那時候桂婉秋應該已經和範安成親,但她卻表現得對自己的丈夫毫不在意,反而更在乎那些俸祿。
在桂婉秋的講述中,這一段直接被略過了,柳新也不好追問。
對於那些俸祿,桂婉秋的解釋是,她一開始用那些俸祿銀子打點皇城內的侍衛,出來採買的宦官等等,希望能夠打聽到自己兄長的訊息。(注意,在這裡,桂婉秋沒有提及她有一個丈夫。)
也不知是皇城內的這些侍衛宦官嘴嚴,還是自己兄長等人已經死了,足足兩年她都沒有打探到絲毫的訊息。
後來她從某些途徑打聽到,帝都的黑道勢力手眼通天,於是她就用後面的俸祿投身於黑道,建立了順天賭坊,投靠了一方靠山。直到前兩年,她才透過黑道的手段,和皇城內的桂欽臣取得聯絡。
雖然知道桂欽臣等人被淨身,桂婉秋也覺得憤恨,但畢竟人還活著。
只是因為聯絡困難,因此他們之間的聯絡並不頻繁。
“我只要知道他們還活著,我也就放心了!”桂婉秋幽幽地說完。
待桂婉秋不再敘述,柳新挑的劍眉緩緩落下,似笑非笑地看著桂婉秋道:“在你的講述中,為何不提及你的丈夫,範安!”
桂婉秋臉上竟是毫無波瀾,柳新猜測她早就已經猜到錦衣衛可能已經查清楚她的底細,但她仍然選擇隱匿不說。直到柳新戳破,她才開口道:“範安他...就是個錯誤,我的父親是宗門長老,而他則是宗主的兒子。我們倆從小定親,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嫁給他了。可我並不喜歡他,有我兄長護著我,他也糾纏我不得。直到他們進了皇城,我反而鬆了一口氣。”
柳新認可桂婉秋的這個回答,但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話題,緊跟著追問道:“所以你就跟了邵士望?”
桂婉秋臉上出現了一絲微微的猶豫但並不驚訝,她說道:“在帝都黑道,沒有靠山是無法生存的。並不存在我跟不跟他的說法,我只是他的一件工具罷了。”
柳新從桂婉秋的神色中並沒有發現作偽的跡象,此時他不禁出現疑惑,他其實有一個思路是以桂婉秋和邵士望作為真兇來考慮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像。
因為桂婉秋表現得太平靜了,的確在這個時代,女人想要生存,想要發展,似乎只能靠一條路。
而且如果桂婉秋和邵士望是真兇,那有一點是非常奇怪的,那就是桂欽臣的死。桂婉秋和邵士望之間的關係並不隱秘,稍稍調查一番就可以知曉,甚至在黑道,許多人都知道桂婉秋的背後是錦衣衛千戶邵士望。桂欽臣和桂婉秋之間的關係雖然也隱秘,但同樣不是查詢不到的線索。三個聯絡這麼近的人,要做這樣一個案子,顯得有些愚蠢了。
柳新沉凝片刻,整理了一下思緒道:“如果你沒有遺漏或者隱瞞什麼資訊的話,似乎沒有讓你成為對方暗殺物件的可能。你和你兄長之間聯絡的信箋是否還在?”
桂婉秋點了點頭:“雖然和我兄長他們私通訊箋是重罪,但我兄長他們在皇城十幾年了,看守他們的宦官早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我有邵士望這座靠山,留下一些信箋還是不難的。”
“那我需要你把所有的信箋都交給我,現在就去找!”柳新站起身,突然想到,如果敵人滅口的同時,也想到了毀掉這些來往的信箋呢,桂婉秋遇襲至今已經好幾個時辰了,那信箋還在不在已經很難說了!
桂婉秋卻是不著急,她說道:“應該不會有事,但現在我不方便去取。因為那些信箋都藏在我和邵士望的別院裡,那裡有伯爵府的護衛看守!”
柳新恍然,他都忘了邵士望是有爵位的,有爵位就可以擁有私軍。敵人不會明目張膽地去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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