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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婉茹還不知道舒朗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舒朗將兩人拉起來,讓婉茹給兩人整整衣服。
舒朗向前走幾步,大聲喊郝晨的名字,不一會郝晨跑過來,看一眼這個陣勢,似乎明白了點什麼,“狼哥,什麼事?”說完看了幾個女人一眼。
“這樣,你把同學們都叫過來,幫著新娘子過門,你在大門裡面等著,看我們到了,抓緊開啟門。”舒朗告訴郝晨。
郝晨答應一聲就往回跑,跑了幾步又踅回來,看了婉茹一眼,“狼哥,狼嫂,我剛才過來時,迎面看到那個任虎鬼鬼祟祟的遛著牆根走。那小子來幹嘛,一個孬種。”郝晨說完又跑了去。
“任虎?”舒朗不熟悉這個人。
“怪不得,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呢。”婉茹也搞不明白,任虎怎麼也來參加婚禮。
不一會,同學們都來了,問出了什麼事。舒朗說什麼事情也沒出,只是看到這裡鬧媳婦鬧得兇,害怕水生嫂子受不起,讓同學們圍成一圈,把新娘子和伴娘圍在中間,到了大門口一鼓作氣擠進去。
同學們一起答應。
走了一會,水生抱著鮮花,在代為派來的兩個伴郎的的陪伴下,迎了上來,剛到跟前,就被舒朗一把推開,踉蹌的退了幾步,兩個伴郎想爭執一番,被水生拉住,跟隨在後面。透過閃爍的燈光,水生看到了舒朗冷峻的面孔下難以遏制的憤怒。
快到大門了,鑼鼓敲了起來,圍觀的人多了起來,大多是村裡的人,吵吵囔囔圍上來,開始施展他們傳統的鬧媳婦手段。
舒朗使個眼色,同學們手拉手把新娘、伴娘圍在中間,在人群的推搡和嬉鬧聲中,艱難接近門口,呼啦的一聲,水從大門上端落下水來,足有一大臉盆。一愣神的功夫,又一盆水潑來,把這一圈人淋了個徹頭徹尾。
是什麼水呀!裡面還有菜葉子、魚鱗。
有的人就想跑,被舒朗呵住了。
頂著不斷潑下來的髒水擠到了門口,門裡面的郝晨奮力開啟大門,這才總算過門了。
過了門,就要在庭院裡舉行儀式,有人悄聲說,婚禮時小心有人會往新娘子臉上抹鍋灰,叫做“抹灰”。還要給新郎的父親掛上“扒灰”的牌子,等等。
舒朗已經管不了那麼許多了,鬆口氣,看看站一起的一對新人,就拉著婉茹退到一邊不顯眼的地方,又把郝晨叫到身邊,叮囑要照顧好“嫂子伴娘”。然後,舒朗又拉著婉茹見到水生的父母,道聲保重,才出門,踏著夜色走上了回縣城的路。
………【第十四回 荒唐的婚禮】………
水生的傷病好了不久,真的要舉行婚禮了,娶得是農村的姑娘。
一個堂堂的號稱天之驕子的大學生,竟然不忘舊情,對農村初戀的姑娘不離不棄,不嫌農村姑娘土氣,不嫌農村姑娘沒有文化,不嫌農村姑娘沒有工作。
水生毅然迎娶了一位農村姑娘的行為,在水生的單位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單位十分重視這件事情。領導下令,對這種高尚的行為,給予大力支援,領導把自己的車當作娶親的轎車,供婚禮使用,並在單位集體宿舍,擠出兩間房子,給水生當新房。
其實,水生的行為何談高尚而言?上大學也罷,當了高官也罷,對妻子和戀人不離不棄,是最基本的人性和基本的社會道德。不過當時確實流行一種品德淪喪的現象。上了大學就拋棄了相濡以沫的妻子,拋棄了全力供奉自己上大學的農村姑娘,不是少數人這樣做,走進大學門,就關掉了所有親情的門。相比之下,應該說,水生的行為應該是高尚的,領導定性非常準確。
不管怎麼說,水生與農村姑娘結婚的行為,受到了領導的充分肯定,為他日後的政治進步,奠定了一定的人性基礎,也為水生堅定地走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