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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做過事的幾個有點擔心她會出什麼怪招。
“她簡直是瘋了,難道到時候,她能憑空變出料子來不成?”
“這其實話也不能這麼說,如果她真的能把張家那邊打點好,恐怕我們就真的要從頭再來,慢慢收回客源了”
“可張家現在被御史臺看得緊緊地,根本不敢有一點動作,就算張珏人在揚州,也是天天窩在自家府裡不敢出門的她唐洛書有什麼辦法,能在這個時候讓張家替她冒這麼大的風險,在漕運上做手腳?”
“這也不盡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麼簡單的道理,唐洛的,”夏初妝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朝眾人笑著點頭走進來,在一旁坐了才道:“她若是拼了全部身家,她要料子,張家則更缺銀子上下疏通打點,可不是一拍即合麼?”
“但話雖如此,唐洛敢捨出全部身家替張家做嫁衣麼?”裴寧有些不信,反對道:“張家可是個無底洞,萬一張家倒了,她豈不是血本無歸,連東山再起的可能性都沒了?”
夏初妝微微搖頭,喝了口茶,轉向裴寧認真道:“那如果御史臺不能馬上扳倒張家呢?這事情拖一月兩月,也許她家還有顧忌,若是拖上一年兩年,你以為御史臺能夠天天逮著張家不放鬆麼?你現在這一鬆手,萬一唐洛書真的賭對了,你將來可還能聚得起來?”
裴寧心中一凜,見夏初妝一臉嚴肅,也不由坐直了身體,拱手道:“是我考慮不周,還請夏小姐多指點於我。”
“指點說不上,我不過白說兩句罷了,”夏初妝轉頭笑笑:“方才那些話,這是我大姐要我和你說的,你自己心裡有數便成,放鬆歸放鬆,該抓緊的幾樁,哪怕做點虧本生意,也是一定不能叫唐洛書搶了去的。”
“嗯,正當如此,是我太託大了,沒有考慮到這些,實在要多謝令姐。”
“呵呵,這倒不必,她也是看你性子好,才願意說幾句要我來轉告你。”
夏初妝坐了一會兒,和她們喝了一輪茶,便起身要走,裴寧回家正與她同路,便順勢送她:“夏小姐,裴寧這裡謝過了”
“哎,裴寧,我沒有我大姐想得那樣遠,不過我覺得呢其實這事,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到了死衚衕,才忽視了一些事,”夏初妝點點頭,一邊和她一路走,一邊道:“你希望林秀能扳倒張家,遇事就都往這一方面去想,甚至沒考慮她若是輸了,你該如何抽身自保的事。”
“這”
“裴寧,你我相交,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的性子我也瞭解一些,”夏初妝打斷了她的話,緩緩道:“你自己原本並不是這樣不管不顧的性子,只是你把夫郎孩子都看得重,才會為著他亂了步子。不過,你別忘了一件事”
裴寧一愣,正想說他們都是她的家人,她自然是要看重,卻聽到了後面一句,不由疑惑道:“什麼事?”
“自家人當然要護著自家人,你看重你夫郎原本沒錯,可你不能為了他不顧你自己,”夏初妝見她要反駁,忙擺了擺手:“你聽我說完,你男人、孩子,他們都是要依附你來生活的,你好,旁人便不敢對他們不好,可你若有一日落魄,縱使他再好,你以為誰還能高看他們一眼麼?”
“我”
“你別怪我說話不好聽,你看,你先前有錢有路子,你家巷子裡,誰人敢讓你夫郎受氣?如今你才只是稍微示弱,嘲他命硬克妻的,說他身家不清白的,種種流言就都起了,”夏初妝搖了搖頭:“所以,你才是根本所在,你要是真對他好,不在於這一日兩日去扳倒誰,而在於你自己立得穩腳跟。”
夏初妝和她說了一番話,見她若有所思,便也不再多說,在她肩上拍了拍:“你自己想想,別因為他的事而迷了心智,到最後,反倒又害苦了他”
裴寧停頓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才點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