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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你時間準備!不管怎麼準備都行!我們去河邊,去看桃花。」
「但是……」
「現在!」衛梓溪堅定強調,不容拒絕,「就現在。」
從她的眼神中,讀到了額外的深意,姬歌心情複雜,但最終還是不忍拒絕,「好,你等我一下。」
說完,他就轉身去了某個房間。
衛梓溪站在門外,聽見姬歌似乎跟某個少年在交談什麼。
他向那個少年拜託了一件事,少年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
少年與其同伴的男人離開之後約半個小時,姬歌才重新來找衛梓溪。
大概是佈置好了一切,他將她帶到附近的一條小河邊。
那河道旁生著雜草,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更不用說什麼桃樹了。
但姬歌就這麼帶著她一直往河邊走,筆直地前往向某個看不見的事物。
直到某一步,她忽而踏進了一個冰涼的空間。
隨後再邁入其中,她就看見了一株粗壯的桃花樹,以及漫天散落的粉色花瓣。
就好像這裡存在著一個結界。
只有進入了這個結界的人,才能看到這落英繽紛的浪漫畫面。
「好看嗎?」姬歌的聲音傳了進來。
衛梓溪看過去,見男人憔悴的臉似乎也被桃花的顏色染鍍,看起來更有氣色了些。
「好看。」她回應,「這就是愛神的本事嗎?」
聽見衛梓溪提到「愛神」,姬歌愣了一下。
她笑笑,明白姬歌是不知道她誇的是他,還是某位不知名的小仙君。
但她沒有說。
她假裝不知道早已看穿姬歌已是凡體的事實。
她也假裝不知道,自己早已記起了一切。
兩人坐在河邊,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直到一隻小鳥不小心闖進這結界中,被突然的溫差驚嚇,顫顫悠悠飛出,直接跌落在小河的水面上。
衛梓溪下意識伸手去撈那隻小鳥……
隨即,她透過水麵的倒影,看到了自己那張蒼老可怖的臉。
那張,與青春、少女毫無關係的……
像極了童話故事中邪惡老巫婆的,衰馳的容顏。
衛梓溪還是救起了那隻小鳥。
那隻小鳥在岸邊甩幹水漬,啄理好羽翼,就重新飛走了。
它還有全新的人生在等著它。
可坐在這河邊的兩個人,似乎都沒有了。
她和他還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
只是這次不同於之前的氣氛,兩人之間,多了些悲哀的默契。
一個知道她已經清醒;
一個知道他故意隱瞞。
但兩人都沒有提起這件事,好像只要不說,這件事就不曾發生過。
而橫亙在他和她之間的深塹,也不會存在。
一直到,日薄西山。
血橙色的夕陽給天地萬物都鍍上了血染的顏色。
這其中,也包括她的嘴角——
她那嘴唇發白,卻有一痕血色溢位的嘴角。
本說著什麼,姬歌臉上還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可察覺到身邊人的少女音逐漸沙啞起來,他轉過頭去,看到了她逐漸支撐不住的頹態,以及嘴角暴露其虛弱狀態的血痕。
「梓溪!你怎麼了!」姬歌目眥盡裂,將她摟進自己懷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肩頭,企圖給她一點支撐。
可她看起來太虛弱了。不僅虛弱,此時的她脆弱得好像,快要承受不住一片花瓣墜落的重量。
「你……」衛梓溪笑著,抬起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