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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要熬到頭了,大婚了,這丫環成了燙手山竽,與人共夫,紫薇心裡是極不樂意的——換了哪個女人估計也不會樂意。紫薇的心沉了下去,有點兒堵,待嫁女的歡喜之情減了八分。
“你還是抽空想想這個吧,”鍾茗總覺不能不說這個話,“我是不喜歡你把自己的丫環給額駙,”紫薇的眼睛亮了一下,聽鍾茗繼續道,“雖說大家子常有這樣的,以後你當家作主了,也在內宅有個幫手,只是這樣……”搖搖頭,“或為寵愛,或為子女,縱使一向忠心,可終與先前不一樣了。女人,為女則弱,為母則強!單看這宮裡你也知道是個什麼情形了。”
紫薇不語,宮裡的暗鬥,她也不是無知無感,單看令妃前些年的威風就能參透一二了。又聽鍾茗非常嚴肅地道:“額駙將來是否納妾,要看你的本事!到時候別光想著哭、想著讓!但是也不能兇惡,這裡頭的門道,得你自己琢磨。有本事的,把火苗子掐熄了,就什麼事兒也沒了。萬一真掰不過他,你也要記住了,就是側室再得寵,也尊貴不過你去!就算她再和善,你也不能掉以輕心!你一定要記住一條——再柔弱的女人,做了母親也會堅強!現在跟你說這些,並不很相宜,只是你先前十七年都荒廢了,沒學過這些東西,我是必得跟你說的。先有數了,把混事兒全擋了,總比出了事兒我再提醒你要強!”
紫薇悶聲不語,她於正常女子要學的東西缺了不少功課,女工針線尚且能湊合,管家、人際來往一類的就要差著些了——夏雨荷那種深深宅在家裡的生存狀態,紫薇能接觸到的、學到的也有限——她這兩年主要得把這個先補上了。關於深宅爭鬥一類,她能接觸到的為零,入了宮,才慢慢看到了一點,然而對於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還是思考不足的。
鍾茗放柔了表情:“你很不容易,我不過是先把最壞的情形說給你聽,哪就能真遇到了呢?范家是再識時務不過的人家了,絕不會虧待你的,範宜恆也是個不錯的孩子。況且,你也該知道的,凡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斷沒有剛成婚就納妾、通房的,多得過了一年或者更久才成,你有的是時間!”
紫薇這才有了一點兒精神,漸漸聽得入神了。
“看我又說岔了,還是先說金鎖吧。她一直是個忠心的丫頭,外頭的慣例,就是姑父不討要,做妻子的也會自個兒讓丈夫納了身邊的丫頭,不為別的,就因為這是自己人,總比便宜了外頭不知根底的女人強!”說到這裡喘了一口氣,看紫薇的臉色再度難看地起來,紫薇別的都差不多已經融入這個皇宮的規矩了,唯獨對感情還是要求很高,“但也不是非得這樣不可的,人的感情就是這樣的,你要好好呵護,原本淡的也能讓你煨得濃了;你要是不在意,多得也讓你揮霍得不剩了。萬事看你怎麼做了,你要給什麼都弄得妥妥當當的,必沒個御史敢催著額駙納妾的!”語帶嘲諷,讓紫薇不由看了鍾茗一眼,旋即想起鍾茗的身份來了,看向皇后的眼神裡就帶著點兒同情了,有了悽慘的皇后作對比,紫薇覺得自己還不是最慘的。[皇阿瑪要是隻有皇額娘一個人,御史必得上書的。]紫薇心裡如是想,面上卻竭力不露出來。
只聽得皇后繼續道:“金鎖除了收房,還有一條,就是嫁給範府的管家奴才一類,這又太委屈她了,咱們關起門來說話,一旦這樣,她就坐實了奴才的身份了,以後子子孫孫再難翻身。你或可得一忠僕,但這樣做總讓人心裡過意不去。她這身份還與宮裡的包衣不同,包衣出身,還有讀書為官的,可是家僕就不行……就衝她從濟南跟你一路進京,咱們都要抬舉她一二,這樣做未免心裡過意不去。”
紫薇連連點頭,起身一禮:“皇額娘教我!”
“嫁了人,就要學會自己經營。別看你是皇家格格、正經指婚大婚嫁過去的正室夫人,即使是管家,也要有點幫手的,否則底下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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