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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老爸臉色，像是並不知情。

“龍龍！來！快來媽媽這兒坐下！”老媽還是像以往一樣揉著我的頭髮，我看著她，她的臉上神采已經恢復回來，見我盯著她看，她還打笑我，“怎麼？是不是見媽媽越來越年輕漂亮了？”

我一笑，點點頭。

坐下，和老爸面對面，老媽也在他旁邊坐下。

很久沒見到老爸了，他的頭髮還是青黑色的，但我知道，其實他染過了，老爸他也算是操勞大半輩子，雖然有一些自己的資產，但那都是他辛苦積攢下來的。

他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問我，“最近還好嗎？”

我點頭，“和以前一樣。”長久沒有和他說過話，相見難免生分。

而老爸像是現在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又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這時媽笑了，“你們兩個，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是老樣子，父子之間反而沒有和顧客談生意親近。”

對於這一點，我也感覺很無奈，但這確實也是事實。

我道：“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嗎？”

老媽聽了就笑，一邊翻找自己的提包一邊道：“是了是了，龍龍不說，媽媽都還沒想起來……啊！在這裡！”她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紅色的東西，我一看，一塊紅布縫的小三角，才兩指頭寬。我一見那東西就嘴角抽搐，果然就聽她說道：“來，媽媽給你帶上，這是媽媽去文廟求的護身符，我們辦公室的張姐說了，那兒挺靈驗的，前年他兒子考試她就是去的那兒拜孔子，現在人家兒子在上海交大！”

我見她說得滿足，雖然心中有點瞧不起這所謂的“護身符”，並不相信它真有那麼靈驗，但媽的心意我也不好忤逆。

這一切老爸都只在一旁默默看著，沒有說話。

我將護身符塞進領口，不讓它露在外邊，不然那看起來多2B，但這一動作在我媽眼中顯然被她理解成了我對這東西的珍視，她很滿意地點點頭。

我顧不得解釋，抬頭問老爸，“今天你們是不是有話跟我說？”我出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思想準備，就算他們要和我談趙寒冬的事，我也都能找到說辭，但情況看來，他們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

老爸看看我媽，“沒有，”然後看回我，“只是很久沒見了。還有，高考，兒子，發揮自己的正常水平就行，我已經聽你媽說過，你的成績最近有非常大的進步，爸相信你。”

我爸很少會說這些柔軟鼓勵的話，我不由心頭也有所感觸，只能點頭。

這時老媽笑道：“今天爸爸媽媽就是來看看你，馬上就要高考了，今天中午想吃點什麼呢？下午我們陪你一起上街好不好？”

老媽一上街包準就要去逛商場，然後讓我和爸兩個人把過來陪她，這情況真是讓人想都不敢想，我連忙搖頭，“不用，等到高考結束之後再說吧，今天中午我倒是想吃點好的。”

我這話一說，老媽笑了，就連老爹嘴角也不禁勾起來。

再話了會兒話，抽空上廁所的時候我就給趙寒冬發了簡訊說中午不回來吃飯。等差不多飯點時間，我和爸媽去了附近一個不錯的餐廳，他們點了一桌我愛吃的菜。

飯間我爸接了個電話，之後就說有事吃過飯就要離開，被媽又一陣抱怨，說兒子高考是大事，好不容易見了面，陪一陪都不成。我道沒關係，讓爸先走忙他的。媽雖然請了一整天的假，但我還是道沒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上街這事就免了。

她說送我到車站，路上就我們兩個走著的時候，她卻是猶豫著問我和趙寒冬事，問趙寒冬有沒有欺負我。我能從她口中聽出來她的語氣還是很怪罪趙寒冬，但我畢竟是她兒子，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縱是不認同，到底她也無能為力。

心中總算落下一塊大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