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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得走到門口。“你以為我會不請高文嗎?下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張著嘴,卻遲疑著說不出話。
他翻了個白眼,“說吧!”
“我餓了!”才大聲宣佈完,我的胃就唱作俱佳地咕嚕大響。
他彷彿聽到了,便聳肩長嘆地說:“我會吩咐人送飯上來。”一聲再見也沒說,就旋身步出房門。
“我贏了!”我自言自語地唱道,但又覺得似乎贏得太容易了,一種隱約不佯的感覺盤踞在我腦中好久好久:
嘉伯果然道人送飯進來。
一盤淋著亮晶晶肉汁的烤小羊排、馬鈴薯泥、一小盤芥藍菜心、香涮臘肉,及四分之一大的肉桂蘋果派、水果、咖啡等,我一一解決得乾乾淨淨。
我整個人像只蜷縮起來的寄居蟹,倚靠在柔暖的沙發上沉思。拋棄自尊,力挽狂瀾的勝利感只帶給我短暫的喜悅。
他此刻也許正坐在休閒廳內和蕾秋聊天吧!要不就是緊摟著她,訴說他的歉意,解釋原委。
為了讓她有個更美好的一片天,他寧可犧牲自己,一輩子與一個狡猾詭詐的女巫婆生活,彼此攻詰對方的醜惡面貌及忍受對方猙獰的個性。
哇!好酸!嘉伯說我是酸葡萄,也不是空穴來風。
“我沒那麼恐怖吧!”我捫心自問。
也許我在嘉伯的心中已儼然被扭曲成這副德行了。
管他是否把我當惡巫婆看,只要能幫他從自己所築的堡壘揪出來就是大功件,即使這座堡壘已被厚厚的荊棘重重包圍住,我也要攀上它。
第四章
我昏沉沉地躺在竹筏上順流而下。溪水流啊……流過了綴堣胭嘉S珠的他,別了羊群,來到水壩潭後,瞬間轉註到熾火鮮紅的火海。我依然不動地躺在載沉載浮的竹筏上,隱約中聽到有人叫喚我:“霏比!快醍!霏比!快醍!”但我充耳不聞。
火海一週,是連天的黑河。天空褢黑雲聚集,形成魑魅魍魎般的怪物,世忡出巨掌朝我重重的一擊,搗毀了輕盈的舟子。我順勢掉人水面,慢慢下沉!
我的身體已被碧籃的湖水淹沒,唯一留下的證物,是我的烏黑長髮,撥撥弄著湖水,漾起串串的漣漪。
“醒來,霏比!”
短而有力的催促聲驚擾了我。我打掉了那隻強而有力的手,作夢不是很好嗎?沒有意識、沒有傷害,再壞的遭遇一日一醒來便過往雲煙地化為烏有。我緊拉住被單矇住了頭。但是,就是有一隻手在跟我玩拔河遊戲。
去你的!
那隻手又搶走了我的被單。我老羞成怒,張眼彈起身,錯愕地望人了一池秋水,光耀碧藍又會溺死人的兩潭湖水,懷疑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黑白無常站在他高挺鼻樑的分水嶺上。
“你終於肯醒過來了,睡美人。”是嘉伯呢噥的挪揄聲。“再睡下去,你就要錯過自己的婚禮了。”
我蹙眉怒視他不懷好意的模樣,脫口就是一句三字經,“去你的!”
“霏比,住口!你怎麼能如此無禮。”是奶奶叱責的聲音。
這時我才驚覺不是隻有他跟我在房裹,還有爺爺、奶奶及打趣看著我的關琳以及嗤嗤猛笑的高文,他毫不客氣地大笑出來,然後走上前,拍著嘉伯的肩,故做安慰狀:
“嘉伯吾友,恭喜你,新郎官!你還沒娶她前,她就命令你去你的。有意思!”
關琳狠狠地拉著高文,叫他少說兩句。
嘉伯鐵青著臉,看著我不帶感情地說:“你從潘華宅邸回來後,就昏迷了兩天一夜,今你袓父母擔心得不得了,若你覺得身體不適的話,我們延遲婚期好了!”
“不是。”我驚慌地解釋。“是我作夢的結果,我夢到一些怪物要抓我,我趕不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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