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結束亦是開始(第2/3 頁)
說也不是愛屋及烏,更像是因為做這件事對你有利,所以我做了。
陳懷謙是一個很標準的信徒,但也是個很標準的冷血之人。他從來都只在乎與自己相關的東西,除此之外,他一貫不關心。至於陳懷謙後來為什麼跟著我去看那些患有歲蝕的人,這是我一直都搞不清楚的。後來年歲更長以後,我發現自己對他有奇怪的心思,好像滿心滿眼都是他,想日日見他,時時見他,已經到了一種瘋魔拿到狀態。
我幼時和陳懷謙是住一個屋的,我的畫功比他好,所以我將他畫了下來。各種樣子的都有,這些畫掛滿了我的書房。有次父親意外進了我的書房,我以為會受他責罵。未曾想,父親只是看著我搖搖頭。
夜裡父親找我談心,他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男子,但是你的事情我不會管你。你想做什麼便去做吧。”其實我那時也不知我喜歡上陳懷謙,只是依稀覺得,好像一見到陳懷謙便覺滿心歡喜,想時時刻刻看到他,經過父親點撥,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但我在感情一事上多有怯懦,便時時試探,當然,未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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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試結束那天,我們好幾個人去喝了酒,是在我家的客棧。那日我們似是都喝得酩酊大醉,陳懷謙也喝醉了但是相較於我們他又要好點,他將我們幾個扶到房間。他將我送到房間的時候,我藉著酒意,唇從他的脖子處滑落,他好像僵了一下,接著,我的嘴便被堵住了。
很快,呼吸便不順暢起來,我只感覺唇又痛又麻。
很難受,但是心又跳得很厲害,好像下一秒便要從胸腔跳出來。
很快,意識清醒,我一把將他推開。他好像也很困惑,對著我說對不起便走了。
我想,該說對不起的人其實是我。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我對他有一種很彆扭的心性,一方面又期待看到他,一方面又不想看到他。我想,我大抵是錯得離譜。我還發現,他其實也躲著我,我更是自責起來,便更不願意見他了。
一直到那天我從家裡偷偷跑出來,遇到他。
陽光透過窗縫投射到房間裡,在那些光束裡,好像有很多細小的點,它們無處不在,但又看不見。
今天似乎是個很好的日子,但顧驚時只覺得胸口很悶,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他想哭。事實是他確實哭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就是很莫名其妙。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自己額頭上有些溫熱。他坐起來,一截樹枝和一封信掉到地上。顧驚時揉了揉眉心,彎腰將那個東西撿起來。
樹枝是一根槐樹枝條,至於信封,上面沒有任何東西,但是裡面的東西很厚。他有些好奇這是誰給他的,但同時心裡又有點悶悶。
最終,他還是將信開啟。
信是陳懷謙留的,他說他死了。
這便是顧驚時在上面得到的全部資訊。
等楚秋池和裴瑾瑜再回來已經到了中午,這還是裴瑾玥加急給他們送回來的結果。沒辦法,楚秋池和裴瑾瑜現在都是廢材,裴瑾瑜是一點靈力沒有,楚秋池是丹田重塑,得重新修。
懷時已經不在了,只剩楚沁雲,想也是,塔碎了,承載她在下界的東西也沒了,她自然是回錦陽宗去了。
他們到穗城的時候還有六人,現在竟然只剩三人,當真是可笑。
往日見到他們都笑著的顧驚時此時木著一張臉,眼底的悲傷之色甚至不需要仔細看便能察覺出來。
他走到楚秋池面前,遞了一封信給楚秋池:“這是陳懷謙給你的。”
他說完便走了。
楚秋池沒時間看,因為裴瑾玥還在外面等著他們,他看著顧驚時的背影,追過去。將一張紙放到他的手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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