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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聞緒回答他，“白貓。”

相當的直白。

“這也太敷衍了，”李雨遊說，“你真的喜歡它麼？”

“不喜歡，”聞緒答得很快，“我從來沒有在這類動物身上感知到任何值得憐愛的地方，它們也完全無法為我提供任何情緒價值，我當初把它留下只是為了用作增加親和力的工具。”

這更是相當的直抒胸臆。

李雨遊聽得目瞪口呆，聞緒倒很無辜：“你讓我答應你不騙你的。”

李雨遊啞口無言。

趁聞緒去廚房拿水的時間，李雨遊彎腰迅速撫摸了一下白貓的腦袋，小聲說：“別聽他的，你很可愛的。”

這次李雨遊表現算是突出，沙拉吃完一半，只剩了幾塊肉實在咽不下去。

聞緒動作很快，去而復返，將一杯水放在李雨遊面前，突然跳轉了一個話題：“說到這個，我這兩天還在思考應該怎麼稱呼你。”

李雨遊對這個問題沒什麼心思：“我現在有名字。”

聞緒說：“那是別人的名字，劉先明給你的名字你不想用，更早之前你叫什麼，小遊？”

好久沒有人這麼叫過他。猝不及防的舊名稱被提起，李雨遊覺得內心有什麼在一點一點累積、膨脹，幾秒之後便快要溢位來。

李雨遊按下這些翻湧的東西，說：“還是別叫這個了吧。”

聞緒也沒反對：“那就只能自創名稱了，要不就叫你問題寶寶吧。”

“我也不是時時刻刻在提問。”

“那可以省略問題兩個字。”

李雨遊萬萬沒想到：“不不不不不不——”

沒等聞緒對此做出回應，門鈴響了三聲。

這種規律的敲門方式只有賈助理。這幾天內他每日定時中午來，下午離去，準點送一些需要的物品過來，同時給他們彙報最新的情況。

今天賈助理帶來的也不是什麼好訊息：“成薇狀態跟前幾天一樣，可能就是長期昏迷的趨勢。”

李雨遊點點頭，對此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聞緒問：“其他的呢？”

“其他方向也沒什麼進展，”賈助理回答，“主要是軍科所那邊性質比較特殊，不管是事件資料還是人物資訊保密程度都很高，尤其是裡面有職級的，調查起來不是很方便；安家那邊最近因為資金緊缺也不是很太平，安呈鵬跟安享大吵了幾架，現在安享很謹慎，要從他那邊套資訊也需要時間。”

總而言之就是一無所獲。

大概賈助理也覺得有些過不去，送上來一份紙質檔案：“不過還是打聽到一點劉先明出事的細節，當年審查的時候動靜很大，所以還是有東西流了出來。”

聞緒把檔案接過來，第一眼便捕捉到紙張上的關鍵字——賭場。

全文掃了一遍，聞緒看懂了上面的資訊。

大意是當初劉先明與地下組織交易，是由一個賭場來當中介。賭場幹這一行有他們